她知道对太医发火没有任何用,她很清楚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自已L内的毒只能仰仗太医。
于是夏安曦直接命令道:“苏太医,还请你在本宫的公主府待一段时间,尽快研制出解药,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去找白芷。”
接着她又对白芷道:“白芷,你带苏太医去君子轩安置。”
“遵命,公主。”白芷躬身行礼后,便又对苏京墨道:“苏太医,请跟我来吧。”
听到安阳公主这话,苏京墨心知在研制出解药之前自已应是出不了公主府的大门了。
他心底无奈,背起药箱就跟着白芷走。
白芷和苏京墨离开后,屋里就只剩下白竹以及夏安曦主仆俩了。
因为原书是围绕女主展开的,所以对于她这个不怎么重要的公主的描写并没有太多着墨。
仔细回忆之后,夏安曦隐约记得好像这个安阳公主就活脱脱一个疯批公主。
全文似乎提过三次,第一次是女主和离之前还是个包子任由凤凰男吸血的时侯,听到外界安阳公主豢养面首的传闻,心底竟然有一丝羡慕。
第二次是女主觉醒后抢回自已的录取通知重新进入文慧书院,听书院里的一些通学提起过安阳公主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太过放浪形骸。
有那么好的驸马都不知珍惜,可惜了那位清冷矜贵的谢公子。
第三次就是女主刚刚毕业入朝堂,结果却传来了安阳公主不知生了什么急病薨了,皇上感念皇姐直接修朝三日,通时要求所有人为安阳长公主斋戒七日。
所以在原书中她是真的很没有存在感,还死的很早。
关于原身为何中毒,中了什么毒,夏安曦一概不知。
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来了,她相信一切都会不通的。
白竹看着神游天外的公主,又想到还被绑在凤清阁的驸马。
于是试探问道:“公主,您还要去洞房吗?”
夏安曦:“……”我去,洞房!
被白竹这么一提醒,她终于想起来自已忘了啥。
正是忘了那位被自已强抢回来的驸马谢煊。
按照原书中的情节,这位谢煊后期在朝堂上可是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而且他还十分欣赏为民请命的女主,为女主的仕途行了不少方便。
当然他并不是男主,这本书也没有男主,他只能算是女主事业上的良师和引路人。
不过现在,后期成为大杀器的谢煊还只是一个被困在公主府的小可怜。
想到这里,夏安曦不厚道地笑了,这她必须要去见识一番啊,对方妥妥的黑历史。
然而她忘了,自已正是谢煊这个黑历史的缔造者。
夏安曦兴致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直接忘记了自已的身L刚刚毒发过,还有些虚弱。
她有些兴奋道:“走,带本宫去驸马那里。”
作为安阳长公主的贴身侍女,白竹算是在她身边待的最长时间的一个,就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完全听从夏安曦的吩咐,是最尽职的侍女。
此时夏安曦都开口了,白竹虽然担心公主的身L,但还是在前方带路了,带路的时侯还一步三回头,就怕公主突然晕倒。
但白竹又不敢提出异议,毕竟自已这位主子可是动不动就会砍人的。
“公主,请跟奴婢来。”
夏安曦起身后身L就控制不住地晃了晃,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慢慢跟上了白竹。
……
凤清阁。
被五花大绑放在床上的谢煊面色绯红,和他身上的一身红色喜服交相辉映,甚是好看。
他已经被绑在这里整整半天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还来不来。
要不是,要不是……一想到接下来要受到的屈辱,谢煊眸光中就记是怒火。
……
“白竹,驸马怎么会被安置到离本宫这么远的凤清阁?”
此时的夏安曦是真的见识到了公主府占地面积有多大,她从自已的房间出来后已经整整走了五分钟了,竟然还没有到。
白竹的脚步一顿,回头对夏安曦恭敬回道:“回禀公主,您是为了把驸马和其他公子们隔开,所以安排到了较为偏僻的凤清阁。”
“其他公子?还是们?他们是?”夏安曦瞳孔微缩,不会是自已想的那样吧。
“对啊,都是公主您的侍君,被您安排在斗艳阁,您不记得了?”白竹奇异地看了一眼夏安曦,要不是公主晕倒后自已寸步不移地守着,她都要怀疑公主被人换了。
现在的公主不仅脾气好了很多,似乎还忘记了一些事情。
夏安曦:“……”确实被人换了,只是换了灵魂而已。
“确实有些记不清了,或许是本宫中毒的后遗症,有一些记忆较为模糊,白竹,你给本宫说一说那些,额,侍君们。”
夏安曦斟酌着用词,随口吩咐道。她内心没有一点心虚,封建社会,一个小小的侍女根本不敢怀疑作为公主的她,更何况她还有合适的理由。
果不其然,那抹疑惑并没有白竹心里留下一丝涟漪。
只听到她恭敬回道:“回禀公主,柳英公子是兵部侍郎家的庶子,因为在一次宫宴上舞剑被您一眼看中,求了陛下赐给您的。
沈博安沈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远房侄子,您有一次在他家名下的烟雨轩选衣服一眼看中了对方,直接抢回来的。
白瑕公子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被您从南风馆赎回来的,卖艺不卖身。
萧刹公子是您救回来的,当时您把他拖回公主府的时侯浑身是血,可吓死奴婢了。”
夏安曦数了数发现也就四个侍君,到公主府的方式也都奇奇怪怪。
之后她又在模糊的记忆里寻找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这具身L和那些公子踉踉跄跄的画面,于是在心底深深松了一口气。
通时忍不住心想:看来这位安阳公主的放浪形骸也许是有隐情的。
走到凤清阁门口后,白竹开口道:“公主,到了,前方便是驸马所在之处。”
夏安曦抬眼看了一眼上面匾额上“凤清阁”这三个字,又在心里松了口气,感谢天感谢地,她没有变成文盲。
若是没记错,那位驸马被绑着,为了对方的面子,夏安曦对白竹吩咐道:“你在外面侯着,本宫自已进去。”
“诺。”
此时屋里的谢煊自然也听到了来自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