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魏蓝只得选择继续跑。
一路上对方是穷追不舍,而且感觉比上次更加疯狂,魏蓝怎么都甩不开。
最后眼看快被追上了,他就干脆跳进旁边的绿化带,找着一棵粗点的树,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
“你给老子下来!”光头追到树底下,掐着腰,上气不接下气道。
旁边大黑狗冲着他狂吠,魏蓝不傻,怎么可能下去呢?
“有病吧你!追着跑了五公里!至于吗?”魏蓝骑在一根结实的树枝上,向下吐槽。
“你以为我愿意啊?”强哥扭曲着脸,“你他妈把厕所钥匙拿走了!老子怎么上厕所?”
“什么狗屁钥匙!”魏蓝压根儿不记得自已啥时侯拿走过钥匙。
光头可不听,仰着脖子吼道,“就是你!就是你!快把钥匙扔下来!”
看着光头气急败坏的样,魏蓝也有点蒙圈,他还下意识摸了摸兜,根本没什么钥匙。
怎么这货非要一口咬定就是自已呢?
完了!
魏蓝反应过来,这是在梦里,光头憋着尿,没地撒,结果就把理由归咎在自已头上了。
“行,你不让老子好受!老子放狗咬你!”
下一秒,黑狗纵身一跃,四只爪子攀着树干,麻溜地就上来了。
狗能上树?
现实里不可能,看来光头也是憋急了,开始在梦里放大招。
魏蓝不敢怠慢,赶紧往高处爬去。
大黑狗爬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跟前。它冲着魏蓝呲牙咧嘴,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魏蓝看得头皮发麻,但此时自已已经爬到了最顶处,整个身L就靠一根树干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把钥匙交出来!”光头大声喊道。
魏蓝欲哭无泪,不是他不想,关键真没有啊……
他转念一想,朝下边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随便找个地解决下不就行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啊?”
底下光头夹着腿,估计膀胱都快憋炸了,还在犹豫。
也难怪,正常人谁想尿床啊?
魏蓝可不管这些,继续添油加醋,“这片也没别人,月黑风高的,你就在树底下撒一泡得了,我站的高,帮你把风!”
像是被魏蓝的真诚打动,强哥产生一丝动摇,但是很快摇头,“妈的,老子又不是畜生,随便撒尿!”
那行,就憋着,看能憋到什么时侯!
树干开始剧烈的摇晃,魏蓝几乎要被甩下去,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光头要醒了。
下一秒,魏蓝便被从梦里拉回现实。
从床上坐起来,魏蓝擦了擦额头,全都是汗。
若不是光头被尿憋醒,自已恐怕真的要喂狗了……
此时窗外天快亮了,昨晚的入梦糟糕透顶,自已只得到20点情绪值,还被狗追了一晚上,感觉腰酸背痛。
也不知道光头那家伙到底尿床了没?
强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厕所冲,几乎就是差一秒漏出来。放水的时侯,那叫一个舒畅。
妈的,早知不喝那么多啤酒,憋了一晚上!
他想起昨晚的梦,竟然有个混蛋玩意骑到他身上打,还威胁必须为狗绳的事道歉。
简直是奇耻大辱!
强哥记不清梦里那人的长相,就好像对方整个五官都是模糊的。
那小子是谁?
强哥忽然想到昨晚连麦的戴面具的黑脸判官。
难道是他?
强哥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赶紧跑回房间四处查看,但是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门窗完好,不像被撬过。
但他还是心里不踏实,昨晚的梦太逼真了,脸颊到现在还有点疼。
“当心晚上鬼敲门!”黑脸判官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强哥一个哆嗦。
如果对方不是人呢,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自已的房间,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这个想法太吓人了……
万一他今晚还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看向桌子上直播用的手机,忽然心生一计。
魏蓝上午去社区开失业证明,下午又跑去社保局,折腾一天,才终于顺利领到了失业金。
记打记算才两千八百块钱,加上昨晚直播的一千二百块收益,距离手术费还差大概八千。
如果就这样不温不火地攒,那奶奶的手术还要推迟好几天。
得快点搞钱!
通过昨晚的直播,魏蓝明白一个道理,话题度可以带来热度,热度可以涨粉,最后转化为实打实的订单。
如果自已能够成功制裁光头的话,肯定会收到大量粉丝。估计一晚上就能集齐手术费!
这时胖子打来电话,上来就问,“怎么样魏哥,搞定没?”
“那个,不急,才一天。”魏蓝记得昨晚自已刚跟胖子说完大话,着急掩饰昨晚的狼狈。
“现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大部分人都认为天谴纯属胡扯,不过也有人信的。跟你说,我可跟公司里的老王打赌了,还押了五百块钱!”
“你就这么信我?”魏蓝问。
“没押你身上。”
“你大爷的,滚!”魏蓝一下子火了。
“别急啊,”胖子解释,“兄弟我肯定站你这边的,但是也不能罔顾常理与科学吧。天谴那玩意靠谱吗,也就老王这样上年纪的人信!”
说起来,没毛病。
胖子继续说,“而且就在刚才,那个强哥宣布,接下来两天都要全程直播,咱要是真的想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那人家也看得一清二楚的。还不如趁机倒打一耙,赌自已输呢。我跟老王可是下了三倍的注,放心,到时侯赢了分你一半!”
“听我说谢谢你啊!”魏蓝气得挂断了电话。
冷静下来想想,也不怪人,毕竟谁能相信自已能进入别人梦里?
只能用事实打脸。
可是,对方有大狗护L,强攻不行,只能智取,关键该怎么智取呢?
他忽然想到胖子刚说的光头要全程直播的话,赶紧打开手机查看,果然,他已经在线。
直播间里,光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屏幕说,“家人们,以防那小子玩阴的,这两天我吃睡都在这,全程开启直播!不是说天谴吗?你来谴吧,别客气,给我狠狠地谴!”
嚣张的很呐!
魏蓝盯着屏幕,忽然灵机一动,嘴角开始上扬,一个邪恶的计划就此在心底慢慢滋生。
与此通时,那个受惊女孩的父母正时刻关注着事件的发展。
看着光头直播间里肆意叫嚣,而黑脸判官那边却静悄悄,女人忍不住问男人,“老公,你信天谴吗?”
“我信。”男人握着拳头,目光坚定。
午夜十二点,不让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今晚猥琐发育,别浪!
睁开眼,魏蓝发现自已正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周围寂静无声,一个人影都没。
这次光头又让什么梦?
正在想,前边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鬼鬼祟祟的。
光头?
魏蓝悄悄跟上,果然是他。
此时他正站在马路边的一个晾衣绳前,左顾右盼。
这家伙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