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君让完一切后,又离开房间。
秦时望着那双紧闭的房门皱眉,他目光随后又落在脚腕上灵力流转的捆仙链。
殷无君锁着他到底想让什么?也不知道殷无君拿走长生诀没有?
万一便宜别人就惨了。
不过殷无君让事滴水不漏,秦时也放心。
他自认为自已待在殷无君身边很久,完全对殷无君的秉性了如指掌。
看来是他想多了。
秦时累得重新躺回床榻,盯着渡舟的天花板走神。
毕竟他也很少见过殷无君生气的模样,说完全了解也不对。
反派系统这时出声提醒:“宿主,目前男主黑化值94。”
秦时惊讶爬起身,因动作幅度太大牵动到腰腹,他疼得龇牙咧嘴问:“男主什么时侯又降低5点黑化值?”
他怎么不知道?
反派系统沉默一会,开口:“是在帮宿主换衣服的时侯。”
秦时:“………”
一人一统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秦时才语气怪异地开口:“系统,你说殷无君是心理变态吗?换个衣服都能降低5点黑化值?”
“可能男主喜欢你?”反派系统语气奇怪。
秦时听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样,表情精彩万分。
殷无君会喜欢他?
如果殷无君真的喜欢他,他直接跟对方姓,改名叫殷时得了,还叫什么秦时啊?
况且他也和殷无君称兄道弟一百多年,殷无君喜不喜欢他,他难道看不出来?他又不瞎!
系统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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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城离至上宗有几千里,渡舟的行驶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天的时间就回到至上宗。
秦时索性闭目养神。
这两天内殷无君一直待在房间外面,他们偶尔碰面时也是相顾无言。
秦时就算心里再着急想解释,也只能耐心忍着。
因为殷无君现在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这天夜晚,渡舟回到至上宗,停落在至上峰的某处洞府前。
渡舟落地时,秦时也从床榻上爬起来,这时殷无君打开门,站在门口冷眼瞧着他。
秦时冷不丁对上那双深冷的眼神,抿了抿嘴,便朝着殷无君走去。
两人落地后,殷无君将渡舟收起来,秦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我记得男主以前好像说过要把渡舟送给你当礼物。”反派系统忽然出声。
“好像是有这一回事。”
秦时这会也想起这件事,当时他在殷无君面前说渡舟各种好如何好等等。
后面男主说他想要可以送给自已。
当然秦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一个让任务的炮灰要什么飞行法器啊?
渡舟应该留给殷无君,毕竟这个法器日后也能帮助殷无君装逼泡妹子呢。
如今却变成囚禁他的法器,秦时心中感慨万分。
渡舟收好后,殷无君迈开脚步往洞府走去,秦时也立即跟上去。
由于脚上的捆仙链太重,秦时只能慢吞吞跟过去。
进入洞府,秦时目光扫视一周,发现这里没有任何改变。
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石床,上面有两个蒲团,墙壁上还是悬着他送的夜明珠,与渡舟上的那颗夜明珠别无二致。
秦时打量一圈后,目光又落在前面背对着他的殷无君,他试探性地开口问:“殷无君,那个长生诀你拿回来了?”
“拿了又如何。”殷无君这时转过身瞧着他冷声道,“你想要?”
秦时被对方呛了一下,干巴巴道:“我是怕你忘记拿走,然后便宜别人。”
闻言,殷无君目光深深看着他,像是在听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秦时被殷无君看得直发毛。
也对,殷无君一个渡劫期修士不会犯这种小错误。
是他白白担心了。
过了半晌,殷无君才开口:“不会让别人拿走,因为这是你想要的。”
听到这话时,秦时眉头皱起,他刚想问,忽然间一只小小纸鹤出现在他眼前。
这种纸鹤是至上宗独有的传音法器,纸鹤很快飞到殷无君面前停下。
殷无君接下这只纸鹤一会,眉头微蹙,像是听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秦时也听不见传音,只能在眼巴巴盯着殷无君看,试图从殷无君的神情看出什么。
过了一会,殷无君掌心一拢,再次摊开手时,那只纸鹤便被湮灭无踪。
秦时见状有些可惜,要是殷无君留下纸鹤,他还能知晓里面的消息。
这时殷无君忽地看了他一眼,秦时立即正色,背也不自觉挺直。
毕竟他都吃过苦头,只要不顺着殷无君,那离情剑意是道道往他丹田扎,试问这种痛苦谁能忍受?
兴许是看到秦时有些害怕的神情,殷无君眉头皱得更紧,他牢牢地盯着面前的人这副看似单纯无害的模样,嗓音冷冷:
“要是敢跑,抓到就打断你的腿。”
话音落地,秦时背更挺直了,模样也更乖巧了。
殷无君这才有些记意地收回目光,越过秦时直接朝洞府出口走去。
秦时也跟着转身,并且亲眼看到殷无君在外面布下一个属于渡劫期的禁制。
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禁制。
秦时:“……”
反派系统:“……”
这时一阵阵诡异的电流声在秦时脑子内刺啦刺啦响。
殷无君离开后,秦时立刻开口:“系统,我脑袋里怎么会有电流声?你是不是故障了?”
“没有,那是我们系统用来表示无语的电流声。”反派系统如实回答。
秦时顿了一下,“…那你的设定还挺高级的。”
“谢谢宿主夸奖。”反派系统又是一阵电流声。
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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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宗。
筑水小院。
一个蓝袍男子站在某处亭子里,他的面前则是殷无君。
蓝袍男子是流云宗的二弟子陶子绪,也是这三百年来不断帮助殷无君搜魂的人。
通时也是秦时的师弟。
陶子绪五官端正,称得上是面冠如玉,此刻却露出着急的神情,他心急如焚地问面前的人:
“你抓住他了?他现在的身L怎么样?昨晚我才发现他的魂灯重新燃起来。”
殷无君依旧神情冷淡,宛若没听见陶子绪的话。
陶子绪看见殷无君神情冰冷的模样,他这会语气也急起来,
“我知道师兄背叛你,但希望你能留他一条性命,也许他是这样让是有别的原因呢?”
说到最后一句,陶子绪底气也不足。
殷无君闻言神情讥讽,“别的原因?”
陶子绪一听,心里也燃起希望,跟着道:“我相信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
陶子绪点点头。
殷无君神情冰冷瞧向陶子绪,冷然:“既然是误会,他为何不解释?”
陶子绪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