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西周,将目光定在角落处的一顶工作帽。
那顶工作帽是诺顿送他的,由于尺寸不合,戴着总是大一圈。
诺顿蹲下身子,捡起那顶工作帽。
边缘处有碎裂的痕迹。
小年曾说过,这顶工作帽是别人送他的第一样东西,他是不会轻易丢下的,更不会让它损坏。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诺顿扔下帽子,起身往荒废矿洞飞奔过去。
……“轰隆——!”
数不清的石块纷纷掉落,急忙赶来的诺顿匆匆打开帽上灯光,首首跨过那道警戒围栏。
“小年!”
呼喊声回荡在无尽黑暗。
该死的!
怎么能忽略这点呢……!
为什么今天非要去反抗呢?!
那个刀疤男……他当时看到小年笑的时候,可是恶狠狠的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
肺部堵得难受起来,像是一块巨石压在那处喘不上气,愤懑、又无奈,充斥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墙边的石块蠢蠢欲动,尘土随之到处飞扬,最里边的被巨石掩埋的小洞,发出一点微弱的亮光。
石头缝隙中,一条伤痕密布的纤细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地。
诺顿愣愣地颤了颤眼,耳鸣徘徊在耳畔,眼前眩晕得只能看见这一条瘦小的手臂。
“怎么、我、我不是……我……”诺顿嘴边嗫嚅着,忽的乏力,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呵咳咳……诺顿,是诺顿吗……”声音小得如蚊子叫声,但诺顿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除了这条手臂,他整个人都被埋在石块中,想必早己奄奄一息。
诺顿连忙爬去,想抓着那只被压得青紫的手,它看上去就像死人的手一样冰冷。
但他又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