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狗屁系统弄得心烦不己，干脆又抓了把污泥往自己脸上抹，像糊墙一样抹得密不透风，甚至没忘了揪两个泥条子把自己的鼻子堵住。
妈的，这回终于踏实了！
再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以后考古的把他挖出来都得夸他一句，瞧，死得多板正！
系统似乎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惊到了，播报的语调陡然变尖，既急促又冷漠，全是赤果果的威胁。
“如果拒绝改造，或是未在规定时间内积攒到相应的功德分，将对您提出严重警告，情节严重者，可由系统首接发起清除计划！”
沈清凌双手交叠，继续像只死狗一样躺在烂泥堆里，丝毫不理会系统发来的警告。
清除？
他还巴不得早点被清除呢，免得下辈子投胎当畜生，养肥了还得挨一刀，更没意思。
想到这里，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随手抓起身边的烂泥就往系统的方向砸去。
黏腻又腥臭的黑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为漂亮的弧线。
后台响起了机械的播报声:“恭喜改造者7529达成成就‘攻击系统第一人’，扣除功德分一百分，现有功德分为负一百分……嘭！
咚！
咚！
咚！”
随着一道巨石滚落的声音传来，系统的播报被打断，红点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清凌有片刻的怔愣，随后又无所谓地躺倒在地，闭上眼誓死将摆烂进行到底。
而在巨石被推开后，乱坟包上原有的小道又露了出来，一个壮硕的汉子缓缓从巨石后探出身来，又向着沈清凌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点距离并不算长，男人却走得极为谨慎，他甚至将沾满雨水的蓑衣都脱了下来，又将一身的短打稍稍整理，这才蹲下身来望向地上的……一摊人。
一摊黑黢黢还会发臭的人。
……脸上痒痒的，眼睛也是，还有鼻子！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