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君停了步子,转头看房嬷嬷:“你说..是世子爷?”
“对啊,老夫人本来都答应放你出去了,想着给世子爷再选一个,挑的就是杜鹃,谁知道那丫头没福气”
“世子爷不肯,说不要通房了”
边君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又觉得可笑:“为什么?”
房嬷嬷笑着说:“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喜欢你这丫头”
边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她与司空凌才见过几次面,能有多喜欢,无非是看上她这张脸了!
可她有什么法子,每次只要司空凌来,她都尽量不往前面凑,穿衣打扮也是最普通,看不出半点出挑。
问题还是出在男人身上,不关你穿什么衣服,着什么妆。
边君回到屋子发现杜鹃的东西都空了,她问如儿去了何处。
如儿说:“房嬷嬷让人都拿出去烧了”
“说是死人的东西晦气,省得冲撞了屋子里的主子”
“边君”,如儿抽抽涕涕的说:“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日也像杜鹃一样,死了都随便让人找个破布卷了丢掉”
“连个坟墓都没。只能做孤坟野鬼”
边君露出苍白的笑容:“为奴为婢又希望能得到什么样好的下场”

边君不想自己谋划这么久的希望就此落空,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真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横竖这条命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与其困在这里,不如放手一搏,她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若是早些年老夫人不愿意放她半年后离去也就算了,她没准会屈服,可是给了希望,又叫她落空。
边君狠狠地闭上眼睛,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她快速打开箱笼,找出里面压箱底的裙子,她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每年换季也会有两身衣服,只不过她不从穿,这些衣服都太过艳丽,她本就生的极好,穿上太过张扬。
没权没势,又生得这副皮囊,不是她的福气,而是她的不幸。
只能防着,可千防万防,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到底还是人惹得那人动了心思。
边君又找了她为数不多的首饰,心中回忆往日碰到司空凌。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低着头问好,很长一段时间,她连他的相貌都没看清过。
边君仔仔细细地梳头,莫非是那次?
司空凌有次受伤了,没叫大夫,直接来老夫人这,不巧的是那日老夫人不在,几个大丫鬟都走了,只剩下边君一人留守,小丫鬟又惧怕司空凌。
边君又不能放着这位主子一直流血不管,只能亲自上手简单给他包扎,即便是包扎,她也全程低下头,规规矩矩,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可头顶的视线从没有移开过,她也装作不知,从那以后,边君就躲着这位爷,索性这位也没动什么心思,谁知道...
“如儿”,边君转头去看如儿:“夜晚你替我当值可好”
“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如儿也没多想:“行”
“不过”,她看到边君手中的裙子:“你不是嫌弃这裙子太多张扬不愿意穿吗?今日怎么想起不让它落灰了”
边君轻扯嘴角,意有所指的说:“藏得在紧又有什么用,终归是叫人惦记”
“索性大大方方拿出来”
如儿不懂,只是说:“你早就该穿些鲜艳的颜色,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老是穿的这么老气横生”
“我都觉得你糟蹋了这副相貌”
.....
王琼见边君来了,诧异道:“边姑娘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