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乐王城西市,流民安置区,官府从城中划出了一小块士地,专门用来安置入城的流民,上千个用黄泥土,树枝,废木板盖成的黄土房,茅草屋一排排,一列列紧紧地挨在一起,不同于焉乐王廷和贵族府邸的奢侈豪华,这里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土黄色,这里的流民们虽然说因为身处王城,时不时能得到官府的一些救济,不至于说饿死冻死,但是因为没有正式身份,想要找到正当营生也是难如登天,流民们生活困苦之下这里自然也渐渐地出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夜色越来越深,黑暗渐渐地笼罩了这里,如同一潭漆黑如墨的死水。
一个穿着焉乐贵族仆役衣服的女子孤身一人面无表情地行走在巷道的阴影中,她的俏脸冷如寒冰,手中提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利剑,巷道里碰到的三三两两聚集流荡的流民看见她到来时纷纷西散躲避,女子走到一个普通的用茅草盖成的小屋前便停了下来,用剑柄轻轻地敲了三下木门,很快门便开了,给她开门的是一个焉乐本地人模样,手中拿着一支铁叉的壮实汉子,女子进入屋内,门马上被重新关好。
只见小屋的两扇窗户都用黑布结结实实地遮盖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一一张用树枝捆扎成的床,两块大点的木头拼在一起充当桌子,一块小点的木头充当凳子。
一个己经须发斑白,穿着麻布衣服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拿着毛笔埋头写着什么,桌子上除了点了一盏昏暗的豆油灯,一只茶壶,一个茶杯,一方砚台外,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厚厚的一摞洁白的信封和十多封己经封好油皮的书信。
女子将宝剑挂在墙上的钩环上,便在床上熟练地躺了下来,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了?”
男子头也不抬地问道,"雪妹?
″女子躺在床上,阴森地笑了笑,“那个贱妇在我面前跪地求饶,我瞅着烦,便一剑杀了。”
“那你还敢回到这里来,”,男子把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汁,全心贯注地继续写,“城中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