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筠越想越难受，“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为他守身？他在国外待了三年，指不定早就有了新欢开始新生活，等他干嘛。”
谢舒宁恍惚一瞬，脑海里某个身影闪现，转瞬即逝，“我没有为谁守身。”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你脏。”
凌晏筠抬头看她，眼神复杂，委屈又难过，几次动唇，嘴边的话始终说不出来，空口白牙的解释她不会相信。
他什么都没说，起身下床，一瘸一拐地离开。
“甩什么脸色，我又没说错。”
凌晏筠干的事谁不知道，上到喝酒泡吧，下到打架斗殴，隔三差五调戏女通学，还把人整怀孕，害得女孩被迫休学，得亏有凌家护着，不然早被人打死在街上。
大学后，倒是收敛了些，但以前的事无法改变。
洗漱完，谢舒宁换上工作服，走下楼。
“吃完早餐再走。”
凌晏筠叫住她。
“我出去吃。”
“不想面对我？”
“对。”
“那也要吃，让好的东西不吃，浪费，打包还是现在吃随你便。”
谢舒宁拿起面包揉成一团塞进嘴里，端起牛奶一口气喝完，正要走，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来电。
她狐疑地接听通话。
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舒宁，是我，我回来了。”
谢舒宁的手骤然收紧，时隔三年，听到他的消息，情绪仍然受到牵动，千言万语汇到嘴边，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沉默几秒，她掐断通话。
三年。
整整三年。
毫无音讯。
现在给她打电话，太晚了。
她们回不到过去。
“谁的电话？这么出神？”
凌晏筠好奇问了句。
“要你管。”
谢舒宁将鸡蛋吃完，起身离开。
“老子是你老公，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的话没得到回应。
凌晏筠烦躁地踢一脚凳子，拿起手机拨了电话，“找人看着沈旭然，他要是跟谢舒宁见面，马上通知我。”
“还有，我高中时的那些谣言谁散播的，今天内把人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打死他！”凌晏筠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弄死，“我的幸福全被他毁了！”
鱼仔茫然挠头，“凌哥，高中的事都过去多久，哪还能查到。”
“跟我有仇的就那几个，全都盘问一遍，不信找不出来。”
“行，我这就去办。”
“快点，事关老子的幸福，慢了我连你一起敲。”
结束通话，凌晏筠心情总算好了些，将踢歪的凳子摆正，将桌上的盘子收走，洗干净放进橱柜。
另一边
谢舒宁手下压着文件，明显的心不在焉。
“谢总？谢总？”
助理不知道第几次叫她，谢舒宁终于回过神，“什么事？”
“这份文件你写错了。”
“哦。”
签名处本该写她的名字，不知怎么回事，写了几个意义不明的符号。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凌晏筠那个混蛋，三更半夜胡来，害得她现在没有精神工作。
“这份是新打印的。”
谢舒宁重新签了字。
重新调整心情，谢舒宁继续浏览手上的文件，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下去。
她拿起手机，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发呆，早在出国前，沈旭然就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今天给她打电话，是觉得她会原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