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立刻起身,跪在殿内,“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想法。”
“好了,快起来吧!”宜修和煦的说着,华妃不着痕迹的白了一眼,这个皇后就爱让老好人!
余莺儿这才站起来,又重新坐下,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宜修又关心怀着孕的欣贵人,“欣贵人的胎也有六个月了,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欣贵人回道,“太医日日来储秀宫给臣妾把脉,臣妾也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雪天路滑,你又有着身子,日后便无需来景仁宫请安了,安心养胎便是。”宜修点点头,便免了欣贵人的请安。
“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L恤。”欣贵人扶着宫女荷珠的手站起来,福了福身子。
“宫里的姐妹也要多多努力才是,好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宜修又说着,眼睛却不经意的扫了眼华妃。
子嗣一向是华妃心里的一根刺,她最为得宠,可自从在王府滑过一胎后,便再也没能有过身孕,想到这华妃又想起了罪魁祸首端妃。
“乌云贵人,你身子弱,让太医好好替你调养调养。”宜修看向乌云贵人,只见乌云贵人穿着个淡绯色的宫装,手里抱着白铜镂空花叶纹手炉,额头上戴着一卧兔儿,保暖措施非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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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兔儿:古代人戴的抹额。”)
乌云贵人谢道,“谢娘娘关心。”
宜修又一一问过其他妃子,又问与甄贵人住在一块的淳常在,“淳常在,甄贵人的病可是还没见好?”
“甄姐姐还是病恹恹的。”淳常在天真的说。
“甄贵人总是这么病着也不好,想来是照看他的温太医医术不精,才让甄贵人迟迟未好,江福海,一会换个太医去给甄贵人瞧瞧,至于温实初,医术不精,便以后只管宫人们吧!剪秋,你一会替本宫去碎玉轩看看甄贵人。”宜修这话说得可谓是实在关心嫔妃,可宜修知道,自已这样不过是为了揭穿甄贵人装病的事。
江福海和剪秋应了声,“是,娘娘。”
“沈贵人与甄贵人交好,一会也去碎玉轩瞧瞧她吧!”宜修又对着沈贵人说,你去看看你那好姐妹是如何避宠的吧!
沈贵人温柔一笑说,“是,皇后娘娘。”
“好了,天气严寒,都散了吧!”宜修挥挥手,让众嫔妃走了。
江福海带着太医院的太医章弥去了碎玉轩。
“奴才江福海给小主请安,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让章太医给小主瞧病。”江福海漫不经心的说,丝毫没把甄贵人放在眼中。
甄贵人一听吓坏了,让别的太医一瞧,自已装病的事可不就保不住了?她只道,“有劳公公了,只是本小主的病已经快好了,就不用章太医瞧了。”
“皇后娘娘的旨意奴才可不敢违背,小主还是让章太医瞧瞧吧!否则违了懿旨,对您也不好。”江福海说着冲章弥使了个眼色,章弥立刻上前,“还请小主伸出手来。”章弥话轻柔却不容拒绝,毕竟他代表的是皇后。
“是啊,嬛儿,你病了许久了,让章太医瞧瞧吧!”比江福海和章弥早到的还有沈眉庄和剪秋,沈眉庄最是关心甄嬛,她开口劝说着。
甄贵人看看周围的人,自知躲不过去,认命了,只好伸出手。
章弥探了探脉,然后道,“小主的病久久不能痊愈,是用了药物的缘故,是有人用了使人生病的药,才使您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