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初见钟情不倾心 > 第265章 做戏
她飞快瞟了一眼张倩。萧霖脸上神色未变,点了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曼声说道:“是啊,我是放行了,而且不收你们分文,这是我们商量好的。但是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难道我萧霖两字个说出来是放P?看你们是得罪了谁,道上黑吃黑的事也很多,大概你们的货太值钱了。”
他说得肯定。张倩一愣,若不是那批货失踪得太过迅速没有痕迹,她也不会这样跳脚,那是整整两大包的白粉啊,值五百美元啊。这一丢,她大半年的辛苦奔走全部都打了水漂。所以这一早她就气急败坏地四处过来找他,没想到他居然不肯说是谁做的。
苏苏不由看向萧霖,他的神色冷静无辜,只是那剑眉的坚定令人不容置疑。张倩收了怒色,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难道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萧霖静静抽烟,神态泰然自若,见她在看自己,哼了一声:“你就尽管去查吧,是我做的话,我赔你两倍的钱。怎么样?”
张倩在脑海挣扎了一阵,才咬牙恨声说:“反正这是在萧大哥你的地盘上出的事,总要给个说法!”
“说法?!”萧霖的眸光突然变得冰冷,身上冷冽的气势陡然迸发出来:“张小姐要什么说法呢?是不是你每干一票,老子就要从头保到底呢?!这天下没有这等好事。”
张倩被他的怒气吓的浑身一抖,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实在是吓人。可说来说去还是自己证据不够充分,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虽然两人之前有协定,她负责将苏苏整垮,让她离开白鸣风身边,萧霖就允许她的货从X城这边的沿海运上来再销往内地。
如今张倩她招兵买马什么都弄得妥当了,没想到第一批货就出了事,这以后还怎么做下去?可偏偏这一次竟然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得神鬼不知。如果一旦让她查出来是谁做的,那她一定要让那背后暗中搞鬼的人好看!
张倩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忽然她的电话响起,她随手接起,才听了一两句,只觉得浑身冰冷。
萧霖暂时收了怒意,只慢条斯理地抽烟,张倩挂了电话,定定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悲愤以及那遭受重创的痛苦。
“萧老大,我还有事,改日再来跟你聊天。”张倩果然是城府深沉的女人,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苏苏几乎疑心刚才是自己眼花。
萧霖沉着脸点了点头,张倩起了身,忽然看了苏苏一眼,还是忍不住带了冷的嘲讽笑道:“苏小姐果然很厉害,左右逢源啊。做女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成功了。”
苏苏脸色一变,手捏上面前的柠檬水,几乎要泼上她的脸,可是巨大的怒气还是被自己死死压住。
萧霖也铁青着脸,沉声开口:“张小姐,你嘴巴最好干净一点!惹了苏苏等于就是惹了我,这可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张倩冷冷一哼,指着苏苏声音尖利:“她有什么好的?白鸣风看她如珠如宝,你大名鼎鼎的萧老大也为了她不惜跟白帮翻脸!可是,哈,白鸣风最后还不是抛弃了你!”她最后一句却是冲着苏苏说的。她冷哼一声,发泄过后,心头一口恶气这才稍微解了,正要扭了细腰转身走。
苏苏忽然在她身后淡淡接口:“张小姐不也是用尽手段也留不住他的心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
张倩闻言高跟鞋拐了一下,几乎要踉跄跌倒在地上。最后狠狠瞪了苏苏一眼,这才终于走了。
“TNND!”萧霖骂了一句,苏苏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她突然立起:“你今天就知道她会过来是不是!你们要怎么斗都不关我的事!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叫上我!”
她气极,眼眶中一片雾气,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喜欢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如果要做戏,就让他们一群人自导自演去,是打时杀,是胜是负,都与她无关。何必拉自己傻傻当那个跑龙套的。她受的羞辱已经够多了,够了!
萧霖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看着苏苏羞愤的表情,忽然淡淡地开口:“你以为你就能撇清楚关系?在这场棋局里,你就是那棋眼。”
苏苏一怔,拧起包,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萧霖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薄薄的唇边荡起一丝苦笑。在这个世上,谁能够随心所欲?权利,欲|望,利益,仇恨……不断交织,织成一张大网,将人死死的罩住。
苏苏,白鸣风,张倩,张老大,甚至还有自己都不能幸免,谁又能说谁可以放过谁呢?
做戏?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只不过,面前的这一场,是他与白鸣风利益交换,互导互演的一场戏,可到头来,套住的又是谁?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明白……
他狠狠按熄了手中的烟,大步跟上苏苏。
苏苏走得极快,来到会所的车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之下来到他的车前。
她脸色一变,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保护,他的嬉笑调侃,他的狂放不羁,最后,她是不是会习惯他的一切?……
苏苏打了个寒战,扭头就走,却见萧霖大步走来。她心中的怒气憋着,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有瓜葛。
苏苏加快脚步,向车库出口快步走去。萧霖见她走了,在她身后唤了一声,苏苏听了却走得更快。
会所的车库七绕八拐,苏苏不辨方向,只低头乱走。总之她不愿意看见他。忽然轰轰隆的车鸣在左侧响起,苏苏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飞快从左边的车道地开来。
那样的速度,苏苏心中猛的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那黑色的车子就开足马力轰鸣着向她撞来。
苏苏尖叫一声,向旁边扑去。粗砾的地板划破了她的手和膝盖,一阵钻心地痛。车子擦着她的身边疾驰而过。就差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