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继续问道:“还有另外两个选择呢?”
萧邺看着萧灏的神情变化,心中顿时笃定了不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自然就是拔腿就跑了,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能不能活命就看是自己的腿快还是猎人的弓箭快了。”
萧灏心情变得越发有些沉重。
他心中当然清楚,猎物就是跑得再快,也不会有猎人手中的弓箭快。
正如他们父子如今的处境一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萧邺看出萧灏的沮丧,便不失时机继续说道:“第三个选择就是跟猎人拼死一搏了,说不定还能争得一点生机。”
萧灏听完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拼死一搏,只怕到头来还是难得一死,只不过是死得悲壮一些罢了。”
萧邺闻言却是笑了:“父王,若反抗的猎物是一只兔子,猎人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反杀他。”
“可若反抗他的是一只老虎,那猎人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根本不会去招惹如此凶猛的猎物。”
说到此处,萧邺一双眼睛深深看着萧灏,眼中闪动异样的光彩:“父王,你明白孩儿的意思吧,韬光养晦是没有用的,若是想要自保,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谁都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因此,儿臣才想到要借着这次生辰宴的机会,给父王谋一份差事,让父王有机会跻身朝堂,只要父王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别人想对付父王,就得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下手。”
听完萧邺一番话,萧灏总算是理解了自己儿子的一番良苦用心。
可他理解萧邺的苦心不代表他支持萧邺的做法,当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这个皇祖母,行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心狠手辣,若是她真要对付一个人,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她的。”
“想想你的叔父郑王萧洋,他也是先皇的儿子,官居淮南道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