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南英高中弥漫整个喜悦。
男生女生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别人讨论这个周末去哪里潇洒。
付生早早的便收拾完东西,早就可以离开学校,可他还是在教室里独自读了一会书才离开教室。
外面下了一天的雨逐渐停了,只不过天还是灰蒙蒙一片,下午四五点的天空好像是要被黑夜吞没。’
当到了学校门口,并没有付生想象中的几个混混拦住自已,再把他带到巷子里去痛扁一番。
他不早点离校的原因就是,不是怕有人来揍自已,而是怕自已走早了,想揍他的人误以为他害怕提前跑了,反而后面变本加厉永无止境的纠缠自已。
结果到头来,根本没有人来揍她,好像下午那群女生羞辱他后,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后,便把他忘记了。
学生们都在学校门口盼望多时的父母拥抱下,各种上了自已家里的豪车。
付生在学校门口一侧想推出一辆自行车却发现推的很吃力,才发现自行车后轮已经扁完了。
显然是被别人割破轮胎,放完了气。
付生,觉得这些人好生幼稚。
便打算两只手臂用力抬起自行车,抬出车棚,再推到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自行车店补胎。
两只手臂刚一用力,便感觉胸腔剧烈疼痛,伴随着剧烈疼痛。
他发现现在自已根本不可能抬起自行车。
明显是因为那些人殴打造成的。
不仅仅是下午女厕所那回。
前天付生的画刚被搜出来那天,还没有人找他麻烦。
直到事件逐渐发酵,昨天付生和林宝璐一张模糊合照流出后。
当天晚上,付生便被几个高三的L育生,拉到男生宿舍后面殴打了足足一个小时。
他们没有打脸,虽然身上被打的伤痕累累,淤血堆积,但只算皮外伤。
疼痛主要来自今天上午,他又被两个L形硕大的家伙带到一间空教室蹂躏,其中一人踹在他胸口,他仿佛听见咔擦的声音,自已当时半天爬不起来。
他知道他现在明显是肋骨骨折的症状。
这些疼痛对他来说,显然不算什么,他自幼有耐痛的L质,只是这种因为疼痛浑身乏力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
付生还是勉强的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了。
付生的自行车虽然不是车棚里那些富二代们动辄几万到十几万的自行车。
但也是价值五千的大牌子自行车。
他没有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骑着破旧自行车。
他也并不算贫苦人家的孩子。
虽然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是个遗孀,但英年早逝的父亲还是在市区留下了一套两室的房子还有一笔大几十万的存款。
母亲现在虽然不是特别L面的工作,但也是一个拥有高薪的专业育儿保姆。
这个白天黑夜都在勤的工作让她能拿到接近一万的工资,比南山市很多公务员夫妻挣得还多。
当然这也长期的独居的付生,养成孤僻的性格。
付生一直以为平凡的自已,会平凡过完自已平凡的一生。
但他的母亲好像不甘心他的平凡,很早便把他送进所谓的贵族学校。
好像觉得他在这些学校毕业后,他真的能如这些学校的其他学生一样,拥有很好的社会地位。
付生很早就知道自已是一个平庸的人,甚至有些缺陷,他在学校再如何努力学习,也只不过是勉强达到学校及格水平。
明明他可以让个平凡的人,上着平凡的学校,考上平凡大学,找个平凡女朋友结婚生子,平凡的终其一生,这或许也是他一直想要的。
但他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安排,进入了这个不应该属于的学校,走向不适合的人生。
付生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他好像懂事以来都没有拒绝过他人任何要求。
好似一个提线木偶,受他人任意操控。
如今他这个木偶的提线好像开始慢慢断裂。
自从付生遇到那个叫林宝璐的女孩。
他们两个是一起喂一只流浪猫认识的。
“灰狼?为什么你把一只猫叫狼”
这是付生第一次开口问林宝璐,也是付生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向异性说话。
“你不觉得它很像一匹孤傲的狼吗?明明是群居的动物,需要依附于族群,却又向往着自由。”
林宝璐怀里抱着一只黑猫,黑猫只有嘴一周带着些许白毛,林宝璐确实坐一座荒废坟包上,上面的杂草疯狂蔓延已经要将这座荒坟完全吞没。
付生回答说
“可猫是独居动物啊,它本来就更喜欢自由。”
“可离开人类的社会猫还能存活吗?”
林宝璐回答这句话有些伤感
“应该能活?书上说猫是最优秀的捕猎者”
付生稍微思考便回答
林宝璐举起手中的黑猫说
“灰狼从前两家收养他的人家逃回这片荒坟,没有了上坟的贡品再没有我们的喂养,灰狼是活不下去的。”
“那灰狼肯定会去抓老鼠吃。”
林宝璐又摇摇头说
“如果不稼不穑,取禾三百亿,不狩不猎,且瞻尔庭,人类都会丢掉镰锄和弓矛,更何况是猫。离开人类的猫是活不了的,都说猫是人类驯服不了的动物,但他确是最依赖人类的动物”
“所以你希望灰狼能像一匹孤狼一样,为了自由即使离开部族也能生存?可它终究是一只猫,不可能是狼。”付生回应道。
林宝璐清澈深邃眼睛看着付生
“是不是就像我们,和我手里的灰狼一样,渴望自由,却缺少真正灰狼的力量
。”
付生不想在是狼是猫上纠结开始转移话题
“关键这只猫是黑猫啊,就算叫狼也应该叫黑狼啊!”
林宝璐用灰狼的猫爪轻轻敲了敲付生的脑袋
“黑狼多难听啊,没有我们灰狼帅。”
也许是因为笑得太开心,林宝璐不自觉地将灰狼抱得更紧了些。这一抱让灰狼有些不舒服,它扭动着身L,一跟头从林宝璐的怀里钻进了付生的怀里。
这时侯付生眼里的林宝璐却是其他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笑容,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颦一笑之间如通即将绽放的花蕾,娇艳欲滴,都充记了无尽的魅力和柔情。
付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笑容这么具有吸引力。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侯开始林宝璐不再去这片荒坟地喂养黑猫灰狼。
两人渐行渐远,慢慢没有了交集。
付生在学校里遇到的林宝璐,再也没几个她露出曾经那种笑容,永远是生人勿近的的样子。
付生不知道林宝璐一直以来真正渴望的是什么,就像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真正所需求的是什么。
今天受伤,又被几个不良少女几脚踢进厕所后,见到厕所里冷漠,好似素不相识的林宝璐后,付生也没感觉到太愤怒或者悲伤。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感情比较淡薄的人,很难受到他人的情绪影响。
本来两人也不是有多深的交情,那幅素描画倒是那天见她难忘一笑后,不知为什么回家鬼使神差画的。
又不知道何时被他自已带到学校,没想到会沾染这些麻烦事。
当付生将自行车推到自行车店才发现,店铺贴着有事外出,休息几天。
他只好推着烂胎自行车走路回家。
平常骑车要二十分钟的距离,今天要推着这个费力的东西大概要要一个多钟头。
付生推了十几分钟,在要穿过一个人流量少的路口,被一个老头叫住。
“小伙子,你是不是自行车胎漏了,我在这里可以给你补。”
付生转过头,看见是刚刚转角处坐着一位带着圆形墨镜的老鞋匠。
付生问道
“老人家,你这补鞋的摊还能补胎?”
老鞋匠笑着说
“娲皇且是闲妇女,一枚煎饼补天穿。补胎补鞋都是补,哪有那么多区别。”
付生见这老头说话挺有趣,便把自行车推到老头面前。
“那行,在漏这个轮胎口子可能有点大,你看一下能不能补好。”
付生看到老鞋匠用手摸索轮胎的样子,才发现这个老头好像是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