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寒意。
李言初站在窗边,看着雨水从玻璃上滑落,他女朋友小曼站在他面前,手里攥着一个簪子。
“你知道吗,我真是受够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根本看不到未来。”小曼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
李言初默默站着,没有说话,眼神落在那枚簪子上,这是他们的开始,也是他们的结束。
“拿回去吧,我可不想留着这个破东西。反正,跟你一起,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小曼把簪子递给他,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进李言初的心里,他早就猜到小曼的打算。
昨天,他看到她和那个开豪车的大款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不就是傍上大款了?
李言初在心里冷笑,但嘴上什么都没说,争辩没有意义,事情走到这一步,任何挽留都是可笑的。
小曼撇撇嘴,似乎没耐心等他的回应,转身离去。
李言初站在门口,目送着小曼钻进那辆停在路边的豪车。
车门一关,雨水打在车顶上,沉闷的声音像隔绝了一切。
发动机低沉地轰鸣了一声,豪车迅速消失在雨幕中,连车尾灯也模糊得看不见了。
他站了一会儿,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回到屋里,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簪子上。
那枚簪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细长的银质表面反射着微弱的光。
母亲去世前,亲手把它交给了他。
“这是老李家代代相传的东西,给你,将来要给你最重要的人。”母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刚确定和小曼的关系时,他毫不犹豫地把这枚簪子送给了她。
那时候,他是真心觉得小曼是最重要的人。
李言初伸手去拿那枚簪子,手指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表面,突然间,脑海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他愣住了,手指僵在簪子上,下一秒,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低沉而急促。
“如果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就请救救快渴死的人吧。”
声音清晰得让他觉得不真实,像是有人就在耳边说话,可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屋外的雨声滴答。
李言初愣了片刻,手还僵在半空中,心跳仿佛慢了一拍。
“什么情况?是幻听?”他皱起眉头,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刚才那个声音,带着恳求和绝望的语气,像是有人真切地需要帮助。
李言初站在那里,手还悬在半空,脑子一团乱。
“救救我吧。”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这次更急切。
这下子,李言初彻底懵了。
救你?谁?你在哪?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不是电影里的桥段吗,怎么自己碰上这种事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想确定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言初站在那儿,脑袋里飞快地转着,突然想到自己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正是拿起簪子的时候。
难道这簪子真有古怪?要救人的关键,还得靠它?
他盯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心里琢磨着:“这事儿得试试。”
想着,李言初试探性地拿起簪子,朝着矿泉水瓶轻轻碰了碰。
结果,眼前的矿泉水瓶一下子就不见了!
没错,凭空消失!
李言初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瞪大眼睛,盯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心里像被一百只小鹿撞了一样。
这也太邪乎了吧!水瓶去哪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他赶紧伸手摸了摸桌面,确认不是眼花。
没水渍,没痕迹,水瓶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似的。
“这是穿越还是消失啊?”李言初越想越觉得荒唐,但也有点兴奋。
谁能想到,自己家祖传的簪子居然有这种本事!这簪子不光能听到声音,还能让东西消失?可这水瓶是去了哪儿呢?
与此同时,在另一片时空的姜国,烈日当头,沙地上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烤焦。
李霁月无力地躺在沙地上,双唇干裂,眼神已经涣散。
她已经好几天没喝过一滴水了,嗓子干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嘴里还在不断默念着祈祷:“如果真有神仙在上,请赐给我们一点水吧……哪怕一口也好。”
她的身边,还有十几个忠心耿耿的将士。
他们一个个蜷缩在地上,状态比她更糟,有人已经昏迷,有人甚至连呼吸都显得虚弱无比。
队伍中仅存的水和干粮早在两天前就耗尽了,沙漠的恶劣环境让他们生存的希望愈发渺茫。
李霁月闭上眼睛,几乎要放弃了,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
她猛然睁开眼,费力地撑起身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地上,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容器里面装着水,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她愣住了,那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点像琉璃。
李霁月看着眼前的水瓶,整个人愣在原地,这是临死前的幻觉吧?
水瓶在烈日下泛着光,像是沙漠里常见的海市蜃楼。
“水?怎么可能真的有水。”她闭了闭眼,摇摇头,心里自嘲。
可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啪嗒”一声,几个一模一样的水瓶从天而降,落在她眼前的沙地上。
水瓶的清脆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
她猛地挣扎着爬起来,四肢几乎无力,但内心的求生欲让她咬牙坚持,终于,她爬到水瓶旁边,双手发抖着捡起其中一个。
冰冷的瓶身在她手里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抓住了活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霁月捧着那冰凉的瓶子,手指紧紧攥着,目光灼灼地盯着瓶身,清澈的液体在里面晃动。
可是,这瓶子奇怪得很,她从未见过如此形状的器物,没有瓶塞,也没有泥封,看起来天衣无缝。
她把瓶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试图找到开口,可不管怎么摆弄,那瓶子就是不露出任何“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