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临国战争频发,机场封锁。
云遥知跟随表姐,从华夏国坐轮船回北临国,在太平洋航行了十几天。
云遥知晕船严重,但凡吃进肚子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这些天简直要掉她半条命。
中午三点,风和日丽。
云遥知到船舱食堂找吃,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恐万分。
如五雷轰顶,她全身血液逆流,身体和心灵都出现极度恐慌恶心的反应,胃部在翻江倒海,泪光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握拳的手一直在发抖。
视线里,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孩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肌肤到处是发紫的淤青。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恶心到生理不适的糜臭味。
一大群毫无人性的北临国男性,正虎视眈眈地候在女孩旁边,还有两人正在女孩身上侵辱肆虐。
云遥知的出现,撞破了他们的集体犯罪,气氛骤然僵持,有种窒息般的寂静。
这些男人一动不动,如秃鹰看到腐肉,淫邪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闭月羞花的云遥知。
云遥知毛骨悚然,恶心想吐。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见。”云遥知故作镇定,缓缓往后退。
北临国是法不责众,只要云遥知不多管闲事,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啊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从云遥知身后传来。
云遥知吓一跳,猛地回头看。
是她表姐陈苗苗。
陈苗苗怒不可遏,指着里面几十个男人咬牙切齿破骂道:
“畜生,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狗杂碎。”
屋内的男人蠢蠢欲动,都在等待出手的先锋。
一旦有人带头发动攻击,这些男人就会像饿狼一样扑过去,把她们当成猎物,啃咬撕碎,吃干抹净。
云遥知急忙捂住陈苗苗的嘴巴,小声警告,“不想死就闭嘴,当什么也没看见,跟我离开这里。”
陈苗苗恼怒地推开云遥知的手,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拨号,“你真是自私自利,那女孩被这群畜生害成这样了,你竟然只想着自己,我陈苗苗做不到见死不救,我要报海警……”
云遥知因为晕船,身子本就虚弱,她表姐还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圣母心泛滥。
真是疯了!
怎么救?
在这大海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要如何对付几十个兽性大发的壮汉?
北临国是男权主义的国家,女性在这些男人眼里就是一块发泄欲望的下等肉,充其量还能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们国家的女孩到了12岁就允许婚嫁,支持一夫多妻制,更支持黄赌毒产业合法化,甚至是器官买卖的重灾区国度。
这样糜烂的国家已经没救了。
她不指望船长和乘客有良知,更不指望海警能赶过来护她们周全。
她们必须独善其身,否则自身难保。
陈苗苗却毫不畏惧地拨通电话:“喂,海警吗?我要报案,有个女孩被一群男人侵犯了,在一艘轮船上……”
正在实施犯罪的两个男人眼神变得阴鸷锋利,快速穿好裤子,向她们冲来。
云遥知握住陈苗苗的手腕,急忙往外跑。
刚跑到甲板上,陈苗苗恼怒地甩开云遥知的手,“跑什么跑,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怕他们不成?”
云遥知跑得胸闷气短,扶着腰喘气,“救人的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
陈苗苗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冲着船舱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个女孩被人侵犯了。”
这时,陆续有船客从房里走出来,男女老少皆有。
追出来的男人见到人越来越多,也顿住脚步迟疑了片刻,心虚地扫视大家。
这些船客全在看戏,并没有正义之士愿意帮忙。
陈苗苗愈发大胆,指着食堂的方向:“那边有个女孩被这群男人残害了,大家赶紧帮忙制服他们,救救那个女孩啊!”
闻言,不少围观者把自己的孩子、母亲、和妻子都往房间里赶,远离这是非之地。
看戏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更多好色的男人试图也要插一脚,分一杯羹。
云遥知看到表姐的举动,很是头疼。
有怜悯心是好的,但过于愚蠢了。
蓦地,两个男人冲上来把陈苗苗扑倒,一人捂嘴,一人挟着她的胳膊往里面拖。
陈苗苗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泪眼汪汪地望着云遥知。
云遥知从袋里掏出针灸包和一小罐药水,快速追过去,“两位大哥,我表姐是一名艾滋病患者,你们别碰她,免得她咬伤你们。”
两人一惊,被吓得顿足。
云遥知趁其不备,迅速往两个男人的手臂各戳一下。
“啊!啊!”带毒的细针让男人痛得尖叫,瞬间感到麻痹,不得已松开陈苗苗。
陈苗苗得以解脱,完全不顾云遥知,拔腿就跑。
云遥知刚想跑,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直接一巴掌甩了过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云遥知感觉脸蛋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嗡作响,整个人眩晕,倒在地上。
她的针灸小包和药罐子掉出几米远。
“草你奶奶的,老子干死你。”男人凶神恶煞,走过去单膝蹲下,狠狠扯起云遥知的长发。
头皮像被活生生剥开似的,生疼,生疼的!
这种疼痛反倒让云遥知清醒了几分。
她求生的欲望无比坚定,咬紧牙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扯住男人的手臂,用她最擅长的正骨之术,逆行一推。
男人另一只手臂瞬间被拉脱臼。
“啊啊……”伴随男人一声痛苦哀嚎,在场所有人都惊吓得愣住。
大家对于犯罪的事情司空见惯,早已麻木。
这些男人也是自私的,他们不了解猎物的实力,不敢贸然上前。都在偷偷观望,希望有人先出手制服猎物,然后坐享其成。
云遥知趁着这些男人迟疑时,硬撑着虚弱的身子爬起来,往船头跑去。
受伤严重的男人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们在等什么?快出手啊!那两个女的一旦报警,我们就一起坐牢吧,谁也别想逃得掉。”
闻言,所有人都慌了,像一群发疯的饿狼追着跑。
云遥知脸色愈发惨白,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跑向驾驶室。
陈苗苗突然跳出来,挡在云遥知面前,责怪道:“云遥知,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为什么说我有艾滋病毁我名声?”
云遥知没时间跟她解释。
陈苗苗眼里冒着怒火,一字一句,“那些围观者跟你一样,冷漠自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遥知无奈至极,快要呼吸不过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凡事都要动动脑子。”
陈苗苗不爽:“你什么意思?骂我蠢是吗?”
云遥知也不想惯着她,责备道:“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再偷偷报警,甚至可以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拯救那个女孩,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此时,长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嘈杂声。
危险越来越近,陈苗苗吓得脸色泛白,流着泪不知所措,“追来了,追来了,他们追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