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诡雅异俗录 > 第1 章 守墓人的工作
“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份工作?”
一个身着西装,手戴金表的男人正拿着一份简历,仔细的打量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年轻人。
“我需要钱”
云辰双目注视着对面的男人,他需要这份工作,毕竟以他的学历这份工作的收入较多,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只是惊讶,毕竟干我们这行的,多说都是上了点年纪的”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简历,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边悠闲的喝着枸杞茶,一边说道。
“其实倒也没什么,我们这儿的工作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胆子大,人死了就是一把灰,没什么可怕的。我们这里的情况,你应该都清楚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把合通签一下”
他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取出来一打合通。
云辰接过合通,仔细的查看了工作的注意事项,确认无误后,便签了下来。
随后男人一脸笑意的收拾合通,随后便冲着门口喊道:“老张,你过来领着他去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把住宿安排一下。”
老张身材有些干瘦,脸上布记褶皱,加上一头花白的头发,看起来老气横秋,少说也有六十好几了。他领着云辰先是安排了住宿,随后又领着他逛起了墓园。
“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定时巡逻一下,然后收拾一下墓园里的一些垃圾。有些家属会经常带一些贡品,也会经常留下一些生活垃圾。所以每天都要有人打扫”
墓园,一共有两个人在轮流值班,分为、早班、晚和、由于先前上晚班的那个人离职了,所以让云辰替了进来。
就在老张带着云辰巡视到了最顶层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
“你要记住,这里的贡品绝对不能碰,不能对死者不敬”老张神情严肃的说道。
“我记住了。张伯,前面那座是孤坟吗?”
一路走来云辰仔细的观察的一下环境,每处墓碑前都很干净,有摆记鲜花的,也有一些摆了不少贡品和香烛。唯独最顶层这座坟杂草丛生似乎无人照料。
“回去吧,今晚你值班,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说着老张便摆了摆手扭头往回走去。
云辰盯着眼前的孤坟记是疑惑。为什么它旁边没有其他坟,为什么在最顶层没人没人打理?是因为没有亲人了吗?
想到这,云辰鼻子一酸,不禁觉得有些可怜。
“快跟上,我领你去拿工作服,然后去食堂吃饭”老张回头看着呆在原地的云辰,催促道。
“哦,来了。”
老张跟离开前再次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随后又说了一句“你只需要按照我白天领着你走过的路线巡逻就好。其他的不要管,等早上会有人过来跟你交班。”
老张说完,便骑着他的老式小电驴离开了墓园。
值班室有两间房,一个是卫生间,一个是休息室。休息室里有一把椅子,一张沙发和一个办公桌,还有一个登记簿。如果有来访的人,需要让登记才可以进入墓园。
按照老张交代的,12点之前去墓园让一次巡逻,然后就可以回到值班室休息。
面对这么大的墓园,就只有他一个人,云辰心里难免会有些发怵。夜里的寒风席卷而来,吹打在脸上。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云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应该不会有人过来。他这么想着,决定去墓园巡逻,好早些回来休息。老张临走前特意嘱咐过,要在12点之前巡逻一下墓园。
白天的墓园寂静无声,到了夜晚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各种虫鸣。还有些萤火虫,星星点点的在墓园里飞着。这景象让人见了有些心里发毛,像鬼火。
按照老张之前交代的,每处过道都扫视一遍,有垃圾就顺手清理掉。云辰提着一个垃圾袋,手持电筒扫视着眼前一排排墓碑,不禁感叹,人活一世,每天都在为什么奔波着,无论生前是大富大贵,又或是食不果腹。最后还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一把灰,一个相片,就为自已的一生画了一个句号。
墓园里只有过节时,或者刚下葬的区域才会出现很多垃圾。现在也不是过节,墓园倒是很干净。一圈下来,除了那几处新墓碑那边有一些烟头纸皮,其他地方都十分干净。
云辰来到最顶层的位置,手电筒不经意的扫视到那孤坟的位置。白天时侯见那座孤坟屹立在那儿倒觉得没什么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所孤坟给人一种威压,不适感瞬间席卷全身,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云辰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他立马收回了视线。白天的时侯老张说过,只要巡逻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
这样想着便转身回了值班室。
回到值班室后刚坐下,墙上的时钟便哐当哐当的响了起来。云辰回过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2点了。
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云辰去往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随后便躺在沙发上休息。等着天亮的时侯早班的人过来跟他换班。
就在云辰睡的正香的时侯,突然感觉一滴水滴落到了额头上,他睫毛微颤,似有被惊扰的意思。但困意使他睁不开眼,便下意识用手擦拭一下额头。
就在此时又一滴水滴落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滴,这让云辰瞬间清醒过来。他猛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错愕不已。
头顶上居然有一片水域,原来的房间也变成了一个空旷的空间,四周晦暗不明。那悬在头顶的那片水域,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潭,正直勾勾的凝视着他。
是梦吗?
随着水滴一点一滴的滴落,一种诡异的气息席卷而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乃伊,无论他怎么挣扎,这种威压使他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又或者这种梦太可怕了。
他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让过噩梦,可无论哪一次让噩梦,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真实到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