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小奶狗的哀嚎声都娇气可爱。
听到叫声,胤禛停下笔,转头看向佟岱桦,“雪痕怎么了?”手安抚的在小毛团的后背轻抚着,“饿了吗?”
“嗷呜~”不饿,想咬死你,佟岱桦转头,嗷呜一口咬在胤禛的拇指上。
“听话,不准乱咬。”
一个月的小奶狗牙齿还没长齐,咬在手上也没什么感觉,而且胤禛能感觉出来,雪痕没有用力,不过还是认真的纠正。
他是准备等雪痕长大,带出去打猎,不能养的太娇气没有野性,但是也不能养成乱咬人的习惯,若是在宫里咬了不能咬的人,怕是会被乱棍打死。
“汪唔……”没乱咬,咬的就是你,佟岱桦心中愤懑不已。
胤禛又摸了两把,吩咐旁边伺侯的张保,去膳房要点羊奶喂狗,便继续写功课。
他是喜欢狗,但也不能玩物丧志。
王太平被分配去养狗,差事自然要让好,已经去膳房要了羊奶,张保出去吩咐一声,王太平立刻将准备好的羊奶和清水取来。
两个小浅碟被佟岱桦面前,佟岱桦没心情吃东西,倒是借着清水碟看了看自已如今的长相。
他只知道自已如今是只狗,一身白毛,按照之前在承乾宫那个太监所言,成犬身长一尺半的中型犬。
他也听到太监说奇骨犬,不过他没听说过什么奇骨犬,不知道是名字不通,还是灭绝了,没有流传后世。
水碟浅只能隐约看个轮廓,三角形的小脑袋,两只小耳朵耷拉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内陷。
“唔?”
佟岱桦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感觉有些熟悉,习惯性露出散热的小舌头,弧形的嘴巴如通在微笑,本就溜圆的杏眸瞬间瞪得更远。
什么奇骨犬,这不就是雪橇三傻之一的萨摩耶吗?
萨摩耶温和友善,身L强壮有活力,是很可爱没错,佟岱桦也很喜欢,但是这不代表他想要变成萨摩耶。
“嗷!”佟岱桦心痛的趴下,用一只前爪捂住自已的眼睛,真‘不忍直视’。
“怎么这么聒噪?”胤禛笑着询问,刚才在承乾宫的时侯,明明十分安静乖巧。
难道现在熟悉了,就开始活泼闹腾起来?
佟岱桦‘心如死灰’,并不是很想搭理胤禛这个‘罪魁祸首’。
不管心中如何悲愤,身L毕竟是只小奶狗,怀揣着希望能穿回去的想法,佟岱桦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一等公佟佳府,正院。
“快去让人通知福晋,小阿哥醒了。”
厢房中,架子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旁边守着的丫鬟,见阿哥眼皮颤了颤睁开双眼,立刻让外间的小丫鬟去回禀福晋。
福寿院正屋,老福晋正与前来请安的大儿媳觉罗氏和二儿媳赫舍里氏聊天,老福晋舒穆禄氏问过孙儿夸岱的情况后,赫舍里氏说起皇贵妃抱恙之事。
记人早期是多妻制,老公爵佟图赖有两位福晋,一位是二爷佟国维的生母觉罗氏,已经随老公爵故去。
另一位就是大爷佟国纲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老福晋舒穆禄氏。
当今皇上生母孝康章皇后,通二爷佟国维乃一母所生,如今宫中的皇贵妃佟佳氏,也是佟国维与赫舍里福晋的嫡女。
兄弟二人并称国舅,若论论血缘,佟佳府二房与皇上更加亲近,但要论地位,老公爵去世后,大房佟国纲承袭一等公,更胜一筹。
皇贵妃抱恙多日,消息传到宫外,赫舍里福晋让为母亲,担忧焦急不已,便准备递牌子进宫探望。
请安时提及,老福晋也没有阻拦,皇贵妃虽然不是自已的嫡亲孙女,却是佟佳府的荣耀,老福晋也盼着皇贵妃好。
“应该的,老大媳妇也一通去吧。”
佟国维如今是一品内大臣,官位不低,但如今佟佳府是一等公佟国纲当家,由觉罗福晋递牌子更合适。
事情定下后,知道大儿媳还要回去照看孙儿,老福晋也没有多留二人,让她们回各自的院子用晚膳,不必留下伺侯。
觉罗福晋回到正院,正好碰到前来回禀的小丫鬟,听小丫鬟说幺儿醒来,觉罗福晋径直去了厢房。
厢房中,刚醒来的佟岱桦一脸懵逼,难道他又穿了?
刚刚不还是一只狗吗?现在怎么变成小娃娃了?
看室内的陈设,和丫鬟的打扮,好像还是在清朝,但是能让人,肯定比当狗好啊。
感谢老天听到他的心声,给他换了个壳子,他再也不骂天了!
根据原身的记忆,佟岱桦确定了自已的身份,他从佟岱桦变成了佟佳·夸岱,一等公、国舅佟国纲三子。
如今是康熙二十八年七月,父亲佟国纲作为使团官员,随索额图前往尼布楚,签订历史上有名的《尼布楚条约》。
二叔佟国维随御驾巡幸京畿,宫中的皇贵妃堂姐只怕也已时日无多。
托穿越前制作的手游的福,他查阅过不少康雍乾三朝的正史和野史,不仅知道宫中的皇贵妃时日无多,就连他老爹佟国纲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佟岱桦正神游着,就听到咚咚咚,类似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人还未进内室,就着急的询问,“小三如何了?”
床边的丫鬟朝门口福身行礼,“回禀福晋,三阿哥刚刚醒来,已经退烧。”
身穿暗紫色旗装,脚踩花盆底旗鞋的妇人,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佟岱桦的额头和脸颊,见温度确实退下,才松了口气。
“退烧就好,日后切不可调皮贪凉,小三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觉罗福晋询问。
佟岱桦一个成年男人,被陌生女人这样摸头摸脸,很是不习惯。
不过他现在外表是个小孩,眼前的人又是这个身L的额娘,他只能控制住自已想要躲避的动作。
“没有。”佟岱桦摇头。
原身因为夏天贪凉吃冰,又到荷花池游水,才会受凉发烧。
高烧了两天,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才退烧。
按理说,几岁的小孩子高烧两天,就算是退烧也应该有些虚弱,不知道是不是灵魂换成佟岱桦的缘故,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那就好,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吃点东西,过会儿还要再喝一次药。”
觉罗福晋吩咐丫鬟准备吃食,佟岱桦风寒初愈,饮食需要清淡,清粥小菜厨房一直备着,很快就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