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地理位置优势,但褚明辉摇人了,北辰道长很有自知之明,他双拳难敌四脚,绝对打不赢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逃回结界中,趁着陈闹破结界的片刻,抓起祁宝珠的衣领丢下一句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我带走了,7月后会完好无损还给你们,至于你们的话,自己下山,他们不敢滥伤无辜的。”
“宝珠!”
祁夫人大喊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祁茂春扶起她,她紧紧地抓住祁茂春的衣襟,慌乱又担忧:“宝珠不会有事的吧,他真能保护好咱宝珠吗?”
“肯定不会有事,你别瞎担心!”
祁茂春心里也发怵,天空的巨响越来越大,结界被破后,褚明辉和陈闹纷纷从半空中跳下来。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别胡来啊,我们是普通人,你们不能滥杀无辜!”
祁茂春的警告,中气很不足。
陈闹没理他,直奔里面找人。
褚明辉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冷呵道:“你们祖辈造的孽,注定牵连后代,若你们顺势而为,努力去弥补改变,也许还有寰转的余地,但你们却相信邪术师的话,偷他人命格去对换,简直是天理难容。
我们确实不会对付你们,毕竟你们的生命,也就只剩几个月了。
你们,熬不过今年夏天。”
褚明辉擅长风水卦算,一眼就看穿着两人的蹊跷。
本该是长寿的命运,却心甘情愿将寿命给出去。
那短命,也是他们自找的。
祁茂春和祁夫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想相信褚明辉的话。
他们想辩驳,但褚明辉已经将他们无视。
陈闹从里面出来:“里面只有一个傀儡,他跑了,我现在去追,这就交给你了褚长老。”
说罢,小家伙瞬移消失。
但北辰道长背叛协会后,接连40年都没被找到,可见他的隐匿能力极强。
饶是陈闹提前给他贴了定位符,也没能找到他。
因为在途中,北辰道长就将定位符给撕下设了个陷阱,要不是陈闹对危险的感知敏锐,就差点着了他的道。
陈闹站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坡上,眸底闪着愤怒的火焰。
“北辰道长,你最好一直当缩头乌龟,不然的话,只要让我再找到你,你死定了!”
……
玄云道长亲自带人前来,却被告知北辰道长跑了。
而祁茂春和祁夫人,成为了关键的人物,被直接带回去审问。
这两人还在骂骂咧咧,说他们侵犯了他们的人身自由。
“我早就和特助说过,如果我两天内没回去,也没联系他,他将会报警,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玄云道长直接打了个电话:“对,港城祁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和叛徒郑连城有勾结,我怀疑他的所有资产,合作,都来路不正,我这边会派专业的玄术师和你们一起去彻查。
只要是靠非正常手段获得的合作和利益,都要让他全吐出来,并解救那些被他算计的可怜人。”
玄云道长是当着祁茂春夫妻的面说的,只见祁茂春面色越来越惨白,心底的不安就像潮水一样将他吞没。
这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初的手脚也收拾得很干净,他们查不出来的,对,肯定查不出来的。
别慌,有哪个大佬的发家史没有点血腥人命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要怪,就只能怪对方太菜,死了怪谁?
而且这特殊玄术协会他听都没听说过,哪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啊,肯定是在糊弄人的。
思及此,祁茂春又淡定了。
玄云道长可不会跟他解释什么,特殊玄术协会是独立于所有机构之外,直接听令于最高级别的存在,最高级别的那位的权利,可不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那位想查什么,下面的人敢不配合么?
那肯定是不敢的,不但不敢,还得格外配合,并上演一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戏码。
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上面的嘉奖,平步青云。
陈闹不懂这些,这些也轮不到她管。
她和协会的其余人汇合,一同寻找北辰道长。
但这老毕登实在是藏得够深,一时半会愣是找不到。
而陈闹又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妈妈又开始高烧,身上还莫名地出现淤青。
大概率是祁宝珠那边出现问题了,陈闹不得不让协会的人继续寻找,然后快速返回。
港城大平层里,陈素月已经陷入了昏迷。
陈闹只能用灵力缓解她的痛苦,可对于怎么让她不再受到反噬,还毫无头绪。
她给大师姐打了个电话寻求帮助:“大师姐,你看的书多的,你知道这是啥情况吗?”
之前明明不会反噬的,怎么现在就开始反噬了呢。
清漪安抚她先别慌:“我先把这边的事安排好,然后立马去找你。”
“嗯嗯。”
邱辞就在旁边,他也是刚接完协会那边打来的电话。
“协会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闹闹那边也有事,我也要去一趟,那我们的研究先暂停,各忙各的先。”
“好。”
清漪离开前,特地和恩逸泽澜说了声,两人也说要过去,但清漪让他们别冲动。
“你们手头的事也很重要,小师妹那有我就行,我要是实在处理不过来,再喊你们也不迟。”
泽澜思索会,点点头:“也好,那保持联系。”
“嗯。”
清漪赶过去看了遍情况,就开始查资料。
陈闹用灵力温养着陈素月,她的生命体征很平稳。
苍乐一直守着陈素月,以防万一。
玄云道长联系了陈闹:“这换命格的事,我应该是了解一些的,但我不确保肯定对,只能说是告诉你作为一个参考。
换命格起初是一个祖先阴差阳错悟出来的,互换命格的两人,一个身体病入膏肓,但却是大富大贵的命,简而言之,是幸福的短命,有钱没命花。
另一个是身体倍儿棒,但却命运多舛,十分困苦。
这两人是在一次意外中相识,并成为挚友的。
最后,病入膏肓的这人心想,我都快死了,如果我能把挚友的困苦带走,把我的财富命运送给他,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