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别公馆是洲以南的外婆故南给他留下的遗产,在故南去世后洲以南便继承了座充记了回忆的公馆,但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主,苏特助已经到楼下了。”
方妈毕恭毕敬地给着洲以南倒着茶,汇报着现在的情况。
“主,关于您父亲那边今天又打来电话了,你看——”
洲以南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他只是悠悠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道:
“可以传唤苏言上来了……至于我父亲那边可以先充耳不闻,往后再从长计议。去吧。”
“好的,主。”
方妈依照着洲以南的吩咐离开了书房。
当苏言踏入书房后,他便将手中的文件轻声放置在洲以南面前的桌面上。
“主,这是关于木小姐全部的信息。并且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疑点,在京帝的信息网上,所有有关于木小姐的信息都好像被人刻意地抹得一干二净,我们的人现在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苏言站在洲以南面前如实汇报着现在所掌握的全部情况,只见他的老板脸色越听汇报就变得越来越难看。
霎时
,整个书房的气氛就像是被洲以南此时的心情给强行降到了冰点。
苏言顿时觉得自已即将要大难临头濒临死期,不禁地在心里暗暗替自已的命运捏了一把冷汗。
他为了让自已等一下不会死得太难看,苏言连忙道歉:
“主,是我们办事不利。我现在立刻马上去京帝去请竞先生来帮忙。”
苏言小心翼翼偷偷地瞥了一眼洲以南,他看到老板听到竞青时脸色缓和了许多,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大口气。
“主,我先去办了。”
苏言不敢再等他的回应,毕竟此地不宜久留,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逃出了书房。
恰好被方妈瞧见苏言下来时神情慌慌张张的神情,苏言刚准备握住近在咫尺的门把手打开门重获自由时,方妈手疾眼快地将他一把拉住,低声叫停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
苏言看到对方来人正是方妈,他就松了一口气。他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如释重负地与方妈低声诉苦:
“王妈,我现在能完好无缺,平平安安地看到你,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苏言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社畜真是欲哭无泪啊……
“小言,你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看你这神情……主把你给怎么了?”
苏言听到方妈提到主,他的神经又立刻紧绷了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放映起了刚才在书房里惊心动魄的场面。
想想就后怕,他不敢再多语。
“方妈,我现在得赶紧离开别公馆了,我怕我再不走。主就要亲手送我回京帝喂猪了……那种生活……我……”
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方妈听着苏言絮絮叨叨地诉苦,忍不住噗嗤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左肩给他鼓舞鼓舞士气。
“好好好,你赶紧去吧。”
“好。”
说罢,苏言便以光速逃离别公馆。
方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忍不住想起了洲以南……
洲以南是在方妈眼皮子底下长大成人的。
他从小就被亲生父亲严格要求在人生的旅途上方方面面都必须要让到几乎完美。
他的母亲蒋依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父亲极其变态的控制欲,于是便在洲以南六岁时选择在浴室自杀,最后也彻底离开了那个充记变态控制欲的家庭。
洲以南的父亲洲岩在蒋依离开后便无心继续抚养他,便在洲以南上小学时将他送往另外一个国度生活——东临国。
方妈那会被派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她看着那只如通猫儿而般小的洲以南被自已的亲生父母给抛弃,心底里不禁泛起了怜悯之心。
小小一团的他在那一个年龄段不哭不闹不去索求什么玩具,身边也没有一个亲朋好友,以至于他从小就比别人要早熟。
每当方妈想起那会的洲以南经历这些事情,她就容易老泪纵横。
方妈缓缓转过身去,眼神怜爱地往二楼书房的方向望去:
“幸好还有乔川带你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