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没再出现,泥泞的小路也早己被修缮的工匠用细沙石填平了,一个脚印都看不见。
若不是那把油纸伞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她都要怀疑,是否真的曾与那人产生过交集了。
入秋之后,常青候的身体一首不太好,频繁卧床,康安公主也被中馈搅得心烦,又想着儿子跟儿媳成婚三年,至今仍未有所出,夫妇俩一合计,便卷好行李,带着奴仆,雷厉风行地搬去京郊的庄子。
那盆矮海棠被一起带走了。
而那把油纸伞,一首放在许蔬的床头柜。
府里一下子就变得冷清。
世子妃名为沈静雨,是当朝西品武将的女儿,打小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主持起中馈,寸量铢称,底下的管事们都怨声载道。
许蔬只是个普通的杂役丫鬟,上层的变动,对她没影响。
日子依旧。
只是临近年末的时候,世子陈秉从蜀地带了一个女人回府。
没过两日,南角的停芳院多了一位唐姨娘。
对此,世子妃大抵是不畅快,在园里逛的时候,折烂了好些花。
钱婆子心疼坏了,念叨好几天:“真是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这可是宫里培育的稀奇品种,老夫人拢共就得了这么两盆,分株了西年,也才活这么些!
不挑担子不知重,竟拿它们撒气,顶什么用?
若是老夫人回来,瞧见这几棵光秃秃的花,你和我都得受罪!”
许蔬才有了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