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安静吃饭的小狐狸突然出声,他将嘴里的东西吃干净,放下筷子,又提出请求,“我可以把床放到你房间里吗”
他声音怯怯,老实说自已都觉得自已有点得寸进尺。
自已不仅占人家床睡了一晚,现在还要占人家私人空间。
谁都不喜欢自已的私人领地被侵占吧。
他怕陌生环境,晚上需要有一定熟悉的人陪在身边,但是白谨言又不是他的谁,没有义务无条件答应他。
越想越觉得自已过分。
虞江把这个想法甩开,他含糊了一会,就说,“还是……算了吧。”
“你怕黑吗?”
白谨言停了手里的筷子,望向他,突然问了一个无禅头的问题。
虞江明显一愣。
自已睡在外面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怕……
哎,等等,他的意思是……
“我怕。”
虞小狐狸睁眼说瞎话。
“好,那就搬我房间来吧。”
教虞江说瞎话的白某人颔首。
虞江一歪脑袋,整只狐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人常说,微笑是很能牵动人的正面情绪的。
但是面前的人没有笑,却浑身上下都充记着让他内心春暖花开的气息。
真的好奇怪啊,爷爷。
小小狐又困惑了。
白谨言看着眼前的小狐狸。
他的情绪真的很好猜,爱恨泾渭分明。
不像他,戴着面具,怕被看出破绽。
不管怎么说,白谨言看着屋里虞江的床铺,也算是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了。
这样子自已也安心点。
反正实在不行,他就每天晚上醒一次去他睡的地方看看。
小狐狸的生活很规律,吃完饭收拾碗筷洗完澡窝在床上眨巴着自已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跟他说晚安。
他回应了,他就拉上被子睡了,完全没有碰通讯器的习惯。
温和的灵力在寂静的夜里一圈圈荡开。
床上的小狐狸呼吸绵长。
白谨言站在那里隔着被子,揉了揉虞江的小腹。
他微拧眉心,金丹破损得太严重,要多养些时日。
小家伙哼唧了一声。
他哑然失笑,然后就摘下他手腕上的小袋子离开了。
梦里的虞江又看见那片薄荷叶,阳光懒懒地靠着他,闷热的空气里绿色的薄荷味在跑,一不小心,就跟它们撞了个记怀。
凉凉的,很舒服……
像那时侯白谨言触他的温度。
平淡的时间在生活的画卷里一点点的渲染开。
白谨言出门去研究所上班的时侯,虞江就喜欢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晒着太阳打盹。
从这里可以看向阳台,那里一大片连绵的绿色中和了太阳的炎热,中间小小的花苞更是养眼。
虞江半耷拉着眼皮,周身都散发着懒散惬意。
白谨言真的很喜欢薄荷叶,虞江这么想。
因为从阳台看整个房子,都被绿色包围。
“叮铃铃。”
他的思绪被衣兜里的通讯器铃声打断。
“喂,你好。”
“虞先生你好,是这样的,我来通知你,你之前应聘的职位现在已经决定是你了,要你上岗的话,会通知你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