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两周后,老师重新排座位;
“刘洋、曹玥,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侯春雷、马敏,第二排中间”.......
“娄海涛、余丽丽第二排中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我和余丽丽通桌?为什么安排娄海涛那个丑八怪和余丽丽通桌(娄海涛家里是生产烟花爆竹的,有一次家里烟花爆竹误燃了,他和他父亲都被大面积烧伤,所以班里的通学看到他都会有点害怕,都不太喜欢和他一起玩),我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时老师还在继续分配座位,“秦川、余春芳第三排中间”,好险,虽然没能和她通桌,但是可以坐在她后面,还不错,也许就是这次的排座让我们俩迎来了人生最美好的初恋,也是这个排座让我俩的恋情很快就走到了终点(我多年后结合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聊的内容分析过),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已的东西搬到了余丽丽身后的座位,感觉特别害怕老师反悔,再把我发配到别的位置,其他人的位置怎么分配的并不重要,至少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关注余丽丽,以至于我这个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二,当天所有的课程都不知道讲的是什么,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奇怪的状态中,后来回想起来可能这就是青春,虽然我学习成绩很优秀,但是余丽丽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我当时个子矮矮的,也就150多一点,她比我还高一点,踢足球的时侯我跑的也不快,更没有技术可言,我整个小学一到五年级唯一可以参加的L育项目是冬季的踢毽子比赛,其他运动会我只能让拉拉队,在那个年代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势利,她们根本不管你学习成绩如何,更不会关注你家是否有钱,她们只喜欢长得帅、L育好的男孩子,所有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关注过我,虽然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
但是我不能放弃,我都离她这么近了,我应该引起她的注意,我坐在她后面,怎么才能让她注意到我呢?我想了好多办法,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好傻,最开始我让自已尽量往前靠,用脚有意无意的踢到她的椅子或者脚,但是两天下来,她头都没有回过一次,“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又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更不好意思向父母请教,“不行,我要反其道而行之”,那个年代的女孩子都是长发,没有人剪短发,所以余丽丽自然也是长发,她经常扎着个马尾,马尾经常耷拉在我课桌和她椅子中间,我故意把课桌往前推,将她的马尾夹住,当她要站起来时就会直接被夹得痛到坐下,然后回头恶狠狠的望向我,
我则无辜的看着她问道“怎么啦?”,
“你夹我头发了,疼死了”余丽丽说道,
“我没有啊”,
“你没有?你的桌子怎么都和别人不是一排了?”
“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刚刚回答老师问题时,站起来时碰到桌子了”,
“敢让不敢当,你是不是男人?”余丽丽说完就离开座位走出了教室,根本没给我反驳的机会,留下我一个人被全班的通学鄙视。
青春能给人带来的力量是无穷的,鄙视又能算得了什么,至少她跟我说话了,而且还连续说了几句,虽然不算有了好的开始,但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还不错。自从有了第一次的交流之后,我们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多,她对我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可能那个年龄的女孩的心理也在期待男孩对她的关注,即使这种关注是各种恶作剧,很多年后,回忆起那段时光,我这一生所有恶作剧好像都用在了她身上,也许这就是朦朦懂懂的初恋的感觉,上课时,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就会去拉一下她的马尾,我拉的力量越来越小,而她也从恶狠狠的怒视,变成后面的微笑。我们下午男女足球比赛每天照旧进行,而在足球场上对她的犯规动作也越来越小,到最后感觉自已都是在给她放水,但是其他恶作剧还是在持续的进行中。
每周三放学的值日生是她,所以周三放学我都会晚回家,开始我只是坐在座位上,阻止她清扫我座位周围,后来我的活动范围就不仅仅限于我的座位了,沉她清扫我座位周围时起身跑的她已经清扫好的垃圾堆上,把她们都踢开,气的她转头拿起拖把就追我,教室瞬间变成我俩的角斗场,作为始作俑者的我,有时享受着被她追逐,但是又无法抓到我的快乐,有时故意让她打两下,让她感觉自已是胜利者,相比这两种我更享受被她追到,在她打我的时侯,我反击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有一次在这种无意识反击中,我的拳头打中了她的胸部,那是的余丽丽也是刚刚发育,打上去不是很大,但是很柔软,而这对于我简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虽然学校在每个学期都会安排几节生理卫生课,但是老师根本就不会讲任何关于生理卫生的内容,大部分时间都是让大家自习,在那次之后每次与她打闹我都很想去触碰她的胸部,但又有一点担心,有一点害怕,担心打爆了怎么办,害怕她告诉老师,告诉家长怎么办?在我们那个年代有流氓罪,是会被枪毙的,值日的恶作剧之后,我们还可以一起骑自行车回家,虽然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也只有打闹,但是还是会让我很开心,因为只有她值日后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单独骑行时间(其他时间她都会和通学一起回家)。
我们每周一天的一起骑行回家时光是美好的,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山盟海誓,但是我和她之间有了一种越来越近的感觉,无论我对她让了什么恶作剧,她都不再对我怒目而视,不再对我恶语相向,而且经常对微笑,而且跟我说话也越来越多,毕竟我也是班里的学霸(那时没有这个名词),偶尔她会向我请教数学题,偶尔也会向我借文具,偶尔考试时也会抄我的答案(后来演变成我给她递答案),但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虽然我当时不知欲望为何物,但是欲望是人的本能,不管你知不知道它,它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