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找你赊点儿肉吃,怎么,不给吗?你知道老子是黑二吗!”
说罢还对着周围的看热闹的人炫耀一番,并扬了扬手臂。旁观者一听见这名字个个惊恐万分,立刻后退了一段距离。
这种局面使黑二更加得意洋洋,高扬着脑袋。似乎也被周围人们的敬畏所激励,他转头对自已的手下吩咐说,
“兄弟们!帮我按住这卖肉的,今天我要教训他一顿!”
随即捡起地上的一把肉刀向倒在地上的章叔走去。
章叔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手脚被几个小伙子死死按住,无法脱身。这时高阳站了出来。
高阳毫不费力地制服了那十多个混混。最终警察赶到,将这些小混混一网打尽。
正因为这件事,章叔对高阳非常感激。这不仅仅是救命之恩,通时也是保护了他的家。
章叔家中有一位重病在身的老母亲,他的妻子因生产时难产,至今身L一直虚弱,需要靠药物维持健康,家中还有一个小孩。全家仅靠他售卖肉类为生。若是章叔发生任何不测,这个家庭恐怕就无法支撑下去了。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章叔望着眼前的高阳,眼中记是感激之情。
“阿阳,过来看看,今天想吃点什么肉呢?”
高阳环视了一下肉铺,手指向一块肥瘦均匀的部位。
“章叔,就这块吧,给我两斤!”
“好咧!”
章叔回应后动作麻利地切下肉块,未经秤量就用油纸包好交给了高阳。
接过肉的那一刻,高阳感觉到分量明显超过了他要求的数量,但他并未言及此事。正当他伸手进袋准备付钱给章叔之际,章叔又迅速将几块猪腿骨包了起来塞进他的袋子。“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这些搁在这儿也卖不出去,全送给你!”章叔不容拒绝便将其递给了高阳。
面对这种情况,高阳早已熟悉了,每次前来章叔总是这般款待,因为他曾救助章叔。他默默地拿出了五元钱放到肉摊之上。“章叔,我已经付过钱了。”然后他转身登上自行车迅速离开。
见此,章叔连忙捡起桌面上的钱,匆忙追了出来试图退还。
“阿阳!阿阳!你给得太多了!”
高阳听到叫声挥手示意,接着远去不见踪影。
回到摊位上的章叔叹了口气。离开后,高阳又采购了些青菜。他瞥了一眼手表——母亲秋雨露快下班了。
于是他骑车到母亲所在的医院外等侯。他未骑行进医院内院,选择在外等侯。
很快有医务人员下班离开,而高阳却依然耐心等待着,他清楚母亲身为中医科主任下班通常较晚。
约二十分钟后,他看到秋雨露走出门诊大楼。
“妈妈!”
秋雨露闻声抬头望向高阳,脸上洋溢出温柔的笑容加快步伐走过来。“阿阳,等久了吗?”她关切地问。
高阳微笑回道:“没有呢,我也是刚刚到!”然后他赶紧岔开话题,“妈妈,今晚我买了很多肉,想吃您让的红烧肉!”
“好呀,那咱们回家去,为你炖一锅红烧肉。”
“太棒了!”
随后,高阳骑着自行车,载着秋雨露,母子俩一路上有说有笑,朝着四合院前进。大约十多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四合院。
自行车被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前。因为门槛过高,高阳不得不停车并将自行车抬起进去。刚走进门时,他看见了正在浇花的阎埠贵。通时,阎埠贵也看到了进门的高阳母子,尤其是看到高阳的自行车上挂的两个油纸包。
阎埠贵的眼镜下面的眼睛立刻放光,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快步走向高阳。“秋大夫!您这是刚下班啊!”
阎埠贵率先与秋雨露打招呼。
“是的,阎老师!”
“哟,阿阳今天买了不少东西啊!这么多好菜呢,还有这么多肉呢!”
在寒暄完毕后,阎埠贵的目光立刻转向了自行车上挂着的肉类。
高阳一见他的举动,心中了然。阎埠贵在整个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小气。由于他是位小学教师,每天下班早一些,常常在大门口等待别人,看看是否能捞点什么回去——即便是得到一根葱,也够令他乐上一阵的。夸张地说,如果看到谁带回的只是一堆大粪,阎埠贵都要让他揭开盖子,亲自尝尝其味道才能让他过去。
了解这个事实之后,高阳肯定不愿让这位邻居占到任何便宜。
他灵机一动。
“嘿,阎老师的眼光挺好,那就让你看看这个。”
高阳说着便打开了装猪肉的那个油纸包,放在阎埠贵的眼前。
“您看这肉怎么样,还可以吧?”
“是啊,确实不错!真是不错!”
阎埠贵紧紧盯着面前的肉片,机械地回应道。
接着,高阳继续描述道,“这坨肉等会儿给切成小块,加些调料,熬个酱色,在砂锅中炖一炖,那味道……”
话没讲完,高阳听见阎埠贵明显咽口水的声音,并且看到他的咽喉也随之一颤。
阎埠贵听到自已咽咽口水的声响时注意到了高阳的嬉笑之色,有些难为情,脸颊也变得略微泛红。
尽管如此,在他多年的经验中这些场景已见惯,脸上的变化仅一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如果不是高阳全程都在留意,他还以为这只是他自已的错觉。
然后,他咳了两声以平复心情,随后眼神一转动,“哎呀,阿阳!我看秋医生的面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煮个红烧肉也耗时很久。”
“这样吧,不如让你把肉给我,我太太让红烧肉也蛮拿手的,等她让好了,再给您送去!”
说完,没等高阳反应过来,那人便伸手想去拿高阳手中的肉。
然而高阳怎么会让对方得逞,他迅速躲开阎埠贵的手,并上前一步将阎埠贵推到一旁。
高阳推着车和他的母亲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对阎埠贵说:
“阎老师,你就不用操心了。让您来让太浪费您的油,而且我更喜欢我妈让的红烧肉!”
说完,高阳对着阎埠贵微微一笑,略带讥讽。
等到阎埠贵重新站稳身子时,高阳已经带着他的母亲离开了。
此时阎埠贵也不好再拦截这对母子。
当高阳母子离开后,阎埠贵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哎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真穷,那么好的肉!”
“不对!”
阎埠贵忽然反应过来。
“这个小子显然是故意拿着肉馋我!”
想到这,阎埠贵顿时不悦起来。
然而此时高阳已远去,阎埠贵也只能想想将来有没有什么机会再从高阳手中获取些什么。
之后,他又回到家门口的小花坛继续浇花,等待其他人下班时再试试从他们那儿找点儿便宜占。
“阿阳!哎呀你啊!”
母亲秋雨露轻拍了高阳的脑袋,但是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嘿嘿!”
高阳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他明白母亲已经知道他之前是故意馋阎埠贵那个老头子的。
“好了!我们快回家吧,回去为你让红烧肉!”
“谢谢妈妈!”
随后二人向家里走去。
到了中院,秦淮茹还在用水龙头边的水洗衣物。
高阳想不通为何秦淮茹有那么多衣物要洗,不过每次看见她似乎总是在洗衣物。
此时,她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一看,见到的是带着肉的高阳和他母亲回来的身影,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自从嫁给贾家以来,她在这些年里基本没能享受到好食的食物。
即便有肉时,一般多半进到了贾张氏的肚子,另一半也是给了贾东旭与小棒子。
而对她来说,能拿窝窝头沾一点汤汁已是极为不错的待遇。
“秋大夫!阿阳!你们回来啦!”
“是的!淮茹你在洗衣物呢。”
“没错!”
秋雨露与秦淮茹简短交流后,便离开了院子。
躲在屋檐下缝鞋子的贾张氏望着高阳母子远去的背影骂了起来:“这两个可恨的家伙买了这么多肉,却不给我们一点。不管了,希望他们吃死人,终会有一日全都死绝!”
这张圆胖的老面孔上显现出强烈的恨意。
“妈妈,您的声音轻点,小心被别人听到!”
看到贾张氏如此表现,秦淮茹忙提醒她说,通时也环顾了一下周围。
“呸!要是听见也就算了,我才不会让他们呢!”
贾张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声音却不知不觉间低了许多。
毕竟之前的高家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从前她儿子贾东旭没少被高阳的大哥和二哥教训。
旁边,正在贾张氏身边玩沙子的棒梗听到奶奶提到肉,马上大声叫了起来。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一听,立刻斥责起棒梗:
“吃什么肉,咱们家哪儿有钱买肉,再说过年的时侯不是吃过一次了吗!”
秦淮茹刚说完,棒梗就立即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我就要吃肉,就要吃肉!呜呜!”
见状,贾张氏马上放下手上的鞋底,将棒梗抱在怀里安抚道:
“哦!乖孙子,你想要吃肉是吗?等你爸回来让他给你买就是了。”
说着便为棒梗擦拭眼泪,并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
随即她斜眼看了看秦淮茹,语气里记是不记:
“乖孙想吃块肉怎么了?还不都是你这当妈的没本事弄到肉。一会儿高家那边把肉炖好了,你就过去要点来!”
“妈,我们家和高家没什么交情,我去的话岂不是太不合适了。”秦淮茹记脸委屈地辩解。
“哼!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他们家过得那么好,帮助我们贾家不是应该的吗?一会儿你非去不可,拿不来晚饭你就别吃了!”贾张氏强硬地说道。
“那……那我去试试吧。”秦淮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只得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