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送走奥尔菲斯后,转身回到房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摞书上——奥尔菲斯赠予他的。
书页微微翻动,似乎还带有奥尔菲斯指尖的余温。
尽管相识短暂,奥尔菲斯的离去却在弗雷德里克心中留下了空缺。
快两年了,没有人能像奥尔菲斯那样理解他的音乐,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
他愿意称奥尔菲斯为他的蓝颜知已,他的灵魂伴侣。
然而,他们的相遇如通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美丽,留下的只是回忆。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犬吠声,将弗雷德里克从沉思中唤醒。
他强打起精神,站起身,走向门口。
维克多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封信,而他的小狗则在一旁欢快地摇着尾巴。
弗雷德里克打开门,小狗立刻跑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下午好,弗雷德里克先生,您的信。”维克多微笑着,将信递给弗雷德里克。
“谢谢你,维克多。”弗雷德里克接过信,心中却有些沉重。
信封上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父亲寄来的。
自从被家族驱逐后,他以为与家族的一切联系都已经切断,没想到还会收到父亲的信。
弗雷德里克回到屋内,将信放在桌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信中会是什么内容,但他有种预感,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
信中的内容证实了他的预感。
家族要举办宴会,邀请了贵族小姐们,而他被要求回去参加。
弗雷德里克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悲哀。
悲哀得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这些所谓的贵族小姐,不过是看中了他的外表和家族的名声。
他不想去见这些人,不想成为他们眼中的玩物。
他的手紧握着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了白。
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梦想和信仰的人,他不想被家族的枷锁束缚,不想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
弗雷德里克拿起笔,面无表情,冷静地写下了回信。
他告诉父亲,他已经与家族断绝了所有关系,不会再被他们操控。
“再来打扰我,后果自负。”
他将回信投入门口的邮箱,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知道,这可能是与家族最后的决裂,但他不后悔。
他想要追求自已的生活,追求真正的自由。
弗雷德里克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世界。
心中充记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
……
奥尔菲斯坐在昏暗的书房里,电话听筒紧贴着耳朵,他的声音透过话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是查不到?”他问,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和不耐烦。
“一共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的精神病院和疯人院,怎么就是查不到?”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游移,最终定格在窗外的一片漆黑中。
仿佛能从中找到答案。
电话那头,侦探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我们原先查到她在xx疯人院,给您寄了信以后再去接人时,她已经被转移走了。”
奥尔菲斯的眉头紧锁。
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室内微弱的灯光,映出他眼中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转移走了……”奥尔菲斯重复着,声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命令的口吻:“继续查,一个地方都别放过,包括除了所有疯人院和精神病院的地方都得查。对了,继续逼问那个院长,问她到底在哪。”
“是,先生。”侦探简洁地回答,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奥尔菲斯缓缓地摘下眼镜,轻轻放在书桌上。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光滑的镜架。
他疲惫地坐下,身L深陷在椅子中,俊美的容颜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憔悴,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抽离了。
失散多年的妹妹,爱丽丝,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份痛楚就会变得更加尖锐。
他好怕,怕自已找不到妹妹,更怕自已找到她的时侯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上传来了几声轻敲。
“先生。”是管家的声音。
“进。”奥尔菲斯抬起眼,他的脸上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管家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叠文件。
“这是您要的文件。”他的声音恭敬而低沉,将文件整齐地放在书桌上,“关于克雷伯格家族的历史和弗雷德里克先生个人最新的身份档案。”
“好,你去吧。”奥尔菲斯揉了揉泛红的眼角,重新戴上眼镜。
他的目光落在那叠文件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决心。
这几天,他有很多事情要让,很多线索要追查,很多谜团要解开。
希望一切都不晚。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爱丽丝能够平安,希望他们兄妹能够早日团聚。
奥尔菲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翻阅起那些文件。
关于弗雷德里克的家族,也有很多他要解决的事情。
如果能帮到他一点,也是一件好事。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拯救这个青年人的方法。
他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