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看到肖叶舟十分倔强，劝解道：“你现在的头型只能去剃光头，而光头上街，被联防队看到不问青红皂白都会被抓，你就别这么倔强行吗？”<br>肖叶舟疑惑道：“如果别人天生就没有长头发呢？”<br>小慧接茬道：“自然脱发的光头，在东观这个城市就是原罪，还规定任何工厂不准招收光头，与没有暂住证的人享受同等待遇。”<br>肖叶舟听到这么说还是有些胆怯，犹豫了很久还是拒绝道：“要不这样，我还是租便宜的房子，你把我锁在房里，我买一袋米住在里面，等头发长出来再出门。”<br>小慧负气道：“一天只吃米饭不吃蔬菜，你受得了吗？而且这样营养也跟不上啊！”<br>肖叶舟笑着道：“大米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营养，我在家乡一天三顿都是玉米馒头，而且还不能保证。”<br>小慧听到肖叶舟的家庭这么具体，而他述说的时候，脸上却是云淡风轻。<br>她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再次劝慰道：“即便饮食受得了，但是上洗手间怎么办？不可能一直在租屋里解决吧！”<br>肖叶舟好奇道：“什么叫洗手间？”<br>小慧听到肖叶舟不知道洗手间，换了一种说法道：“就是你们四川人说的茅厕。”<br>肖叶舟尴尬道：“没有出过远门，不知道这个洋玩儿，我可以买个有盖子的便桶，你一周来看我一次，应该可以对付。”<br>小慧对肖叶舟倔强的性格搞得完全无语，只得按照他的要求，准备在桥头老村给他租一间老房。<br>好在找房子的过程中，了解到只要租到村里当官人家的房子，一般不会查暂住证，只是价格要贵一半左右。<br>在小慧的一再要求下，肖叶舟想到三十元的房子贵一半只多十五元，与三百元一个月完全是天差地别，终于接受了小慧的提议。<br>租完房子，小慧帮他买来床上用品，想到头发长出来至少要一个多月，他又这么节约，肯定舍不得在外面吃快餐，还给他买来锅碗瓢盆和一个煤油炉子，做饭总比三顿吃一元钱的米粉强。<br>忙完这些天色已黑，小慧走后，疲倦的肖叶舟倒在砖头加木板拼接成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br>当他睡到半夜，隔壁一栋房子传来猛烈的敲门声，还有男人的嘶吼声道：“赶紧开门，查暂住证。”<br>肖叶舟被这样的声音吓醒，租房时房东模棱两可地说过，自己的房子不会查暂住证，特殊情况除外。<br>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特殊情况，害怕再次抓进联防队，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再次入睡。<br>天亮以后，他才睡了一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