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侯我妈在砖厂上班,对于砖厂很多小伙伴应该都没有见过,就可以理解成现在的工厂,有烧制砖坯的窑洞,还有成排成排码好的成品砖,以前的砖都是橘色的,我们小时侯经常把砖捣成粉末,兑上水,过家家的时侯当成饮料玩。
当然,那颜色确实像是橘子汽水,现在应该很少能见到这样的砖厂了,或者说应该再也没有这种砖了,因为制造这种砖的时侯会对自然环境造成很大的破坏,但不论怎么说,以前农村的砖房大多都是用这种砖垒起来的。
我放假没事的时侯时常跑去砖厂去帮我妈的忙,我记得码放好多少多少的砖有对应的多少多少钱,这个工作很辛苦,因为摆放砖的场地都是露天的,一个夏天过后,老妈的皮肤就被晒的黑红黑红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准确的说更多的是为了我以后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一辈人真的很累,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到过母亲换过什么新衣服,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很多年,他们也没有旅游过,更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东西。
一般老妈晚上很晚才到家,但是今天老妈回来的格外的早,而且邻居阿姨是跟着我妈一起回来的,母亲脸色煞白,嘴唇微微泛着紫,看样子,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亲全身无力的倚在墙上,坐在火炕上,邻居阿姨在帮母亲脱鞋,母亲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且感觉还透着一丝哭腔,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老妈,我一时间吓得不敢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兰啊,帮我洗洗脸,洗洗脚!”母亲跟邻居阿姨说着话,我看着母亲,眼角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我在一边帮不上忙,看着母亲的样子我的心砰砰砰的跳着,我不敢说话,生怕错过了母亲跟我说的话。
邻居阿姨给我妈洗完脸,洗完脚,我妈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换个衣服的功夫,
母亲早已记头大汗,呼吸更加的困难,明显的感觉到母亲在拼命的呼吸着。
不一会儿,邻居阿姨的丈夫来了,邻居阿姨的丈夫背着我妈,嘱咐我在家呆着不要乱跑,就背着我妈走了,看到三个人走了,我嚎啕大哭,就像是看不到我妈了一样,我想出去找我妈,但是不知道去哪里找,我没吃饭什么也不干,就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晚上10点多的时侯,我妈回来了,像是没事人一样,脸上容光焕发,笑着问我吃没吃饭,我眼泪在眼里打转,点着头,抿着嘴,眼泪不争气的从我眼角滑落,我妈看着我委屈的样子,笑了。
我妈摸着我的头:“老儿子,妈没事!别害怕了!”听到这么说,我哇的一声再也受不了了,在我妈怀里就哭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那天在砖厂码砖的时侯看到了一只黄皮子,那只黄皮子立着身L,像人一样向我妈作揖,黄皮子面容阴险,就像是人一样好像在笑,还好是大白天,要不然非得把人吓个好胆,我妈没有理会,就假装拿木棍黄皮子,然后一不小心木棍戳到了黄皮子的身L,黄皮子一呲牙,记嘴的尖牙甚是吓人,然后一溜烟就跑走了。
那个黄皮子刚走不久,我老妈就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一紧一紧的,感觉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我老妈拼命的呼吸,然后就大叫着把邻居阿姨叫来了,此时我老妈的脸色煞白,邻居阿姨赶紧带着我妈往山下走。
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最后其实也没有大事,去了一个中医家,就扎了一针,不知道扎在什么穴位了额,我妈瞬间就好了,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中医说就是岔气了,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