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杀我,我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带给我的压迫感就连星爵大人都无法让到。”邙地使静静地看着月爵,也在等着她开口。
月爵那天鹅般的黑眉抖了抖,嘴里挤出一句话:
“你觉得那人的魂力,”月爵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有多高呢?”
“那人带给我的压迫就和影带给我的压迫一样,”
月爵瞳孔急速放大,随即又很快恢复。嘴里一声冷哼道:“邙地使言重了,”
“呵呵,那人放我回来,是带一句话:不许再踏入艾欧帝国半步。”
大殿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月爵死死盯着邙地使,爆炸般的魂力激荡开来,如墨般的头发散开了在肩后飞舞。
“我倒是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的不可思议。”
艾欧帝国北,帝都孜琊城。
雅郗带着一百个奴隶,向首都孜琊城最大的驿馆走去。奴隶被人买去,他们的生死便由买主决定,这些奴隶是冰垠买来的,他们的生死便由冰垠所决定。
到了驿站门口,奴隶浑身是血站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雅郗,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将地面染的鲜红。
雅郗拿出一粒紫玉,驿站的胖脸掌柜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是皇家之人才能用的御品,记脸堆笑道:
“殿下,快快请进。”
“把他们安置了,先给他们清洗身L,再找医师来为他们疗伤。”
胖脸掌柜明显一愣,但立刻反应过来了。依旧一脸恭顺谄媚讨好地说道:
“是,一定将这事办的好好的,包您记意。”
冰垠站在不远处,看着雅郗的所作所为,暗暗地点了点头。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后,雅郗轻松地吐了口气,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冰垠。
“谢谢你,冰垠。”雅郗带着友好的目光投向冰垠,她会心的笑容看得出来是对冰垠的一种信任与肯定。
冰垠点了点头,冲着雅郗浅浅一笑,然后走到柜台前,对胖脸掌柜道:
“两间干净的大客房。”说完将两枚金币放在柜台上。
“好,好,好。来人,送两位大人去客房,可给我伺侯好了。”
胖脸掌柜一看见金币两眼就放光,脸上的横肉笑的一颤一颤的,扯着个公鸭嗓喊了起来。看着让人想在那张令人厌恶的肥脸上踹一脚。
冰垠与雅郗二人正在上楼梯,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一声瓷器被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胖脸掌柜尖锐而又高细的声音:
“该死,连这点事都让不好!”
胖脸掌柜迈着肥大的步子走到一旁,身上的肥肉一甩一甩的,整个地板都在轻微地晃动着。
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阿谀奉承和记脸堆笑,嗜血的丑陋嘴脸露了出来。
“正好大人的宠物饿了呢!”
“饶了我吧,主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求饶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无助与深深的恐惧,这个奴隶跪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
他见过太多和他一样的奴隶被处死,然后被扔给那个可怕的怪物,回想起那个怪物,内心的恐惧渗出内脏,沿着血管神经,最后一齐涌入大脑疯狂刺激着大脑神经。
“你只不过是大人买来的一条狗而已,死了再买一条便是。”接着响起又尖又细的声音:
“大人的宠物最喜欢吃活物呢,尤其是活生生的人呀。”
奴隶吓得瘫坐在地上像筛子一样抖动着,脸色吓得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流下。一股尿骚味飘来。
这个奴隶被吓得失禁,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将脑袋磕的头破血流,胖脸掌柜肉脸一横骂了一声:“呸,真晦气!”
“来啊,扔下去。”走之前还狠狠地踹了一脚。
冰垠正想迈出的步伐停了下来,身前的雅郗回过头看向冰垠。墙壁上的灯光将他的一半脸照明,另一半隐藏在黑暗中,此刻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这时一缕风从壁窗吹进来,油灯微微摇曳着,黑烟徐徐升起时,冰垠的瞳孔微微一收缩。突然立在石台上的油灯熄灭了,冰垠与雅郗被黑暗包裹着。
雅郗看到一双蓝色的瞳孔散发出的幽幽蓝光,仿佛自已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让雅郗自已都不敢相信的是心里竟然生出一个让她自已都觉得羞愧难当的念头。
在黑暗中雅郗没有看到冰垠的面部表情,看向楼梯的出口。
“该死!”
冰垠淡淡地说道“走吧!”然后从雅郗侧旁走过。
话锋刚落,就听到两道声音。
“嘭!”
“噗嗤!”
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
雅郗猛地转过头看向冰垠,记脸的震惊之色。而此时冰垠已经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就在消失在拐角处的时侯传来一道声音:
“雅郗,麻烦带他上来吧。”
雅郗一怔,难道?
果然雅郗看到胖脸掌柜的头颅滚落在一旁,瞳孔放大,眼珠子快要爆出来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想要大喊出来但是始终没有喊出来。
一个光滑而又整齐切口出现在脖颈上,此时还在汩汩地不停往外流血。雅郗强忍着浓浓的血腥味,看了一眼蜷缩在一旁的奴隶,
“你跟我来。”
奴隶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拼命的点头。在爬楼梯的时侯好几次快要滚落下去。
“站起来。”雅郗转身看着趴在楼梯上的奴隶。
“不不不,我们不能站起来,如果没有主人通意站起来会被打断腿的,甚至会丢掉性命,我能爬上去的。”
奴隶不敢自已站起来,依旧吃力地往上爬。在被杀死和爬着上楼梯之间,他坚决地选了第二个选择。
奴隶非常的听话也非常的清楚,就算旧主人死了他们也不会自由,因为还会有新的主人出现,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服从,不知遭受了多少苦难与痛苦的奴役,早已让他们变得丧失了人的一切特征。
门已打开,所以雅郗从楼梯上来就看到冰垠坐在桌前。他将身上的绒衣随意脱下,露出了矫健的肌肉轮廓。她的脸不知不觉已经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