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云小姐尸骨无存,喻总一夜白头 > 第4章 他竟然要公开?!
什么?
云蔷噙着茫然回眸。
瞧她对此事完全不知,喻辞琛心里稍稍松动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便见云蔷十分释然地点了下头,“应该的,我年纪也不小了。”
“二十三就不小了?”
喻辞琛冷嗤出声,面上划过几分讽意,“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急着嫁人?”
他语调里的轻蔑与嘲讽,仿佛她找个对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里泛起一阵不适,云蔷也不甘示弱地扬起眉尾,“彼此,四少不是也要结婚了吗?”
男人被她一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不一样。”
云蔷很想问他有什么不一样,可话要出口时又觉得没有必要。
说的多了,反倒显得她有多在乎。
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安大门口,云蔷没有多做停留便去拉动车门。
不想才从车上下来,手腕却忽然被人捉住。
喻辞琛不知何时绕过车头堵截上她,“真想结婚?”
男人声音像浸了寒霜。
云蔷挣扎未果,不耐烦地皱了下眉,“不然呢?”
“你问过我了吗?”
“问你?”
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云蔷低嗤着抬了抬眼睫,“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问你,你又凭什么管我?”
一连三问,喻辞琛哑口无言,只有眼底愠气愈渐愈浓的翻涌着。
大学不比其他,就算是上课时间也有学生在门口进进出出。
喻辞琛的迈巴赫太过显眼儿,再加上俊男美女在旁边纠缠,已经引来不少偷偷打量的目光。
“好,既然你让我问,那我就问个明白。”
云蔷抽了半天抽不出手腕,索性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随即将屏幕举到他眼前。
是张照片。
华丽宽敞的别墅门口,女人笑靥如花地靠在男人怀里,依依不舍。
而照片里的男主角,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如果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我,你还会不会允许它上热搜?”
这是她早就想问的。
和喻辞琛的三年,云蔷每一刻都想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光明正大的站他身边。
即使明知道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名义上的关系,也还是盼望着有一天喻辞琛能为了她冲破世俗的眼光。
然而这一切,都在这张照片公之于众时化成了泡影。
喻辞琛移开眸子,深拧着眉心夺下她的手机,“云蔷,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幼稚吗?”
“那你不觉得拦着我和别人结婚更幼稚吗?”
云蔷眼圈泛红,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还是四少有别的打算,如果有,干脆直说,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的小三,还是供你婚后出去偷吃的床伴?等以后玩腻了,再一脚把我踹开?”
“这就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喻辞琛气极反笑。
床伴?
小三?
那在她眼里,自己又算是什么东西?
职业使然,云蔷不太会说脏话。
能说出这些那都是在逼急了的状态下。
等冷静下来,才发现那话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回旋镖。
扎到喻辞琛身上的同时,也狠狠戳进了自己心里。
云蔷不想跟他在校门口纠缠,熟人太多了。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刚要走,就听见有人喊了声云老师。
寻声望去,才发现是和自己同间办公室的老师。
她刚到校门口,人脸识别后准备出门。
两人相距不远,云蔷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也挥了挥手当做打招呼,想若无其事地朝她过去。
然而刚走一步,腰间忽然被人用力一带,她没有防备,骤然失去了平衡。
后背撞上车门,加上在喻家厨房碰的拿一下,疼上加疼,云蔷眼底一热,泛了泪花。
“你疯了?快放开我!”
“不是想让我公开吗?”
湿热的呼吸在她颈间喷洒,混合着低沉诱人的嗓音,云蔷险些投降。
“喻辞琛!”
她压着声音低吼,双手不断的推拒。
可男人却像故意一样,她挣扎的越狠,他便将身子压的越近。
到最后,云蔷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云蔷看着即将走过来的同事,迫不得已服了软,“我求你。”
“求我什么?”
她的脸红透了,又羞又怒,模样分外诱人。
云蔷不说,喻辞琛便耐心地引诱,“所以,是你不让公开的,对吗?”
对个屁!
他耍起了无赖,倒打一耙的本事炉火纯青。
眼看同事越靠越近,云蔷满怀羞愤,终于吐出一个“对”字。
喻辞琛心满意足,却没急着放人,反而贴她更近了些,“晚上到熙和湾找我。”
那是喻辞琛的江边别墅。
原本是买给云蔷的,只是那里离云蔷上班的地方实在远,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一居。
“好,我忙完了就去。”
云蔷闭了闭眼睛,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是真的害怕。
喻辞琛也没想让她下不来台,上车时有意避开正面,待同事过来,驾驶座上的乔奈也踩下了油门。
“云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啊?”
云蔷脸上红晕未消,不敢正眼儿看她,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只能尬笑着遮掩。
随即听到同事长叹,“长得漂亮就是好啊,连追求者开的都是迈巴赫,像我们这种已婚妇女别说坐一坐迈巴赫了,迈出家都得挑个老公不忙,孩子不哭的黄道吉日……”
云蔷笑着岔开话题,“方老师,今天不用去接孩子吗?”
一经提醒,同事立马懊恼着拍了下脑门儿,“忘了忘了,只顾着跟你说话,我接孩子都要迟到了,先走了啊,明天见!”
云蔷和她摆手告别。
在学校墨迹到晚上,她到底没去找喻辞琛。
分开就是分开。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就不会允许自己和他继续纠缠。
即使这个决定令她痛彻心扉。
喻辞琛。
他就像一根深埋心底的刺,在云蔷心里扎根十年,早就和血肉长在了一起。
她要拿一把小刀,把心从中间剖开,把刺剜出来,再用已经沾满血水的双手抓住那根刺用力地拔。
拔的时候,连皮带肉都拔掉了。
可云蔷始终坚信,只要把刺拔出来,只要时间充足,那里一定会长出新的血肉。
若是犹豫不决,只能让本就存在的伤口,伤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