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市宽阔的公路上,一脸七座的SUV疾驰着。车上,闫玉山双手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按住,在他对面,坐在副驾驶的一个男人转过头来,他面容冷峻,左边脸上有一道不仔细看不明显的烧上痕迹。他淡淡的看着闫玉山,道:"废弃化肥厂的事情,谁做的"
闫玉山心脏猛然一跳,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竟然又找来了。虽然心里担心自己的安危,但闫玉山面上还是平淡的道:"几位兄弟,你们知道绑架稽查局局座的罪名有多大吗"
对面的冷峻男人点点头:"阿六。"
话音刚落,坐在闫玉山左侧的青年手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里,下一刻,他已经握着匕首狠狠扎向闫玉山的大腿!"你们……嘶!"
闫玉山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低头看着扎在自己大腿上的匕首,闫玉山浑身颤抖,疼的倒吸冷气,他没想到,真没想到对方下手竟然这么狠。冷峻男人再次看向闫玉山,道:"说吧。"
他话不多,声音也很平淡,但此刻给闫玉山的压力却十分巨大。闫玉山深吸一口气,他咬牙看着冷峻男人,突然一脸怒容的吼道:"稽查局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尸体了,老子也在查,你们找老子有什么用!"
冷峻男人蹙眉,道:"别喊,好好说话,我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还有侥幸心理。"
说着,他继续道:"闫玉山你当初也被人抓到了那个废弃化肥厂,所以你知道,不用演戏了,说吧,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闫玉山瞳孔收缩,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连这种事也知道,他暗暗咬牙,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稽查局内部有叛徒!闫玉山此刻真是恨得牙痒痒,早知道他就好好整顿管理稽查局了,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件案子可是重大案件,知道内情的人没几个,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却不想,这里么还有人出卖他!"怎么不想说"
冷峻男人冷淡的问道。闫玉山忍着大腿的疼痛,道:"说,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当时有几个人抓了我,可我的腿被打断了,我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现场的人都死光了,我也被解救了,这就是实情。"
冷峻男人定定的看着闫玉山,半晌,他吐出三个字:"不老实。"
这话刚出,旁边那阿六猛的握住匕首拔出,下一刻再次落下!让人震惊的是这一次落点与上一次完全一样,而这次,匕首只觉穿过了闫玉山的大腿骨,刀刃全部没入!"啊!"
闫玉山疼的忍不住惨叫一声,他满脸冷汗,整个人疼的都在剧烈颤抖,身体不断抖动,可他的双手被牢牢按住,只能坐在那忍受。"说。"
冷峻男人淡淡的说道。闫玉山昂着头,死死咬牙,他眼睛都要凸出来了,疼,真疼,他自从当上稽查局局座后,已经很多年没收到过这么痛苦的伤害了,连上次被打断腿都没这次的疼。慢慢的,他忍了下来,他低下头,呵呵的冷笑出来:"我说,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什么要说"
冷峻男人闻言点点头:"不错,但你说了,死前会少受点苦。"
闫玉山呵呵冷笑,他猛的抬头看向冷峻男人,喝道:"老子不是以前的闫玉山了!"
说完这一句,他双手猛的用力,但旁边的两人显然早就防备着他,在他双手用力的瞬间,两人同时动手,就听咔嚓咔嚓两声,闫玉山的胳膊直接被掰断!"啊!"
闫玉山目龇欲裂,下一刻他压根不管双手,狠狠朝着前方的冷峻男人冲去,想用脑袋撞对方!然而看到这一幕,对面的冷峻男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施施然伸出手,直接按在了闫玉山的脑袋上,让他在无法前进一分一毫。"有种弄死老子!"
闫玉山被按住脑袋,却还在用力挣扎怒吼。冷峻男人一用力,他便再次被推的坐回位置,肩膀上也多了两只手。闫玉山再想挣扎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这时候冷峻男人有些不耐烦的道:"最后一次机会,说。"
闫玉山脸色苍白,随着刚刚的爆发,此刻的他浑身没多少力气了,毕竟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闫玉山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冷峻男人,道:"我等着你们,那人你们惹不起,嘿嘿,老子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这些杂碎!你们以为自己很有实力在那位面前,你们……"说到这里,闫玉山猛的转头朝着旁边的阿六冲过去。这一次是谁也没预料到,无论冷峻男人还是阿六,刚刚都在听闫玉山的话,毕竟他的话里信息量很大。所以这一刻暴起的闫玉山是他们没想到的,就见闫玉山一口咬住阿六的耳朵,非常用力!"啊!去死!"
阿六怒极,狠狠一拳打在闫玉山的胸口。砰!闫玉山双眼暴突,但他依旧死死咬着对方的耳朵,他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哪怕是死,他也要让对方不好过!我不是以前的闫玉山了,神王都拍过我的肩膀。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些错事,否则神王一定会对我另眼相待的。可惜,没有机会了。临死前,闫玉山眼中仿佛出现了很多画面,眼花缭乱,最后却是一个画面:那是他坐在办公室里,他手上拿着手机,看着一个视频,视频里是朱雀区三院门口,那么多人满脸崇拜敬仰的在给神王行礼。闫玉山那一刻也本能的站起了身,行了一个礼……砰砰砰!一拳下去闫玉山依旧没松开,阿六又足足打了三拳,闫玉山的胸腔都塌陷下去了,这时候闫玉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却见闫玉山满脸鲜血,嘴巴张开,里面,却有半边耳朵。"该死!"
阿六双目血红,他的耳朵被闫玉山临死前咬掉了!车上气氛十分凝重,冷峻男人冷冷瞥了阿六一眼,淡淡的道:"去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