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知道,你看不上他。"
姜绾拉着她坐下,"我们都理解你,可不能抗旨啊。"
"真烦。"
宋九璃噘着嘴,懊恼道:"早知道我也在九洲定一门亲事。"
这样也轮不到她头上。
"我可是给你相看过无数人,是你自己瞧不上。"
宋夫人撇了撇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娘。"
宋九璃气极,又挽着姜绾的臂弯,"绾绾姐,你最聪明,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真不想嫁给他,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等。"
姜绾惜字如金,吐出一个字,宋夫人表示了然,宋九璃却迷惑了。
"什么意思"
"这次回来京都本就不太平,如今局势复杂。
皇帝的身体不一定能撑到你们成婚,等新皇上位,你们的婚事便可想法子作罢。"
姜绾压低了声音,进来时她就让邱雁她们离开,免得隔墙有耳。
宋九璃瞪大眼眸,俏眸里满是惊讶,"娘,绾绾姐,这……"
"行了,放宽心。"
姜绾拍了拍她的肩,"该吃吃该喝喝,至于金从文,你不想见他就不见他。
反正现在还没成婚,他也没法逼你做什么。"
"我知道了。"
宋九璃叹了口气,"那我再忍一忍,娘,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经历过一次流放,如今宋九璃也像是惊弓之鸟,害怕的不行。
"放心,你爹和你哥哥们都在呢,他们会保护你。"
宋夫人又何尝不怕,可这些事情他们根本就躲不掉。
"还有我。"
姜绾弹了弹宋九璃的额头,三人相视一笑。
有姜绾在,宋九璃敞开了心扉,大家聊的很不错。
没一会儿,邱雁就进来说:"王爷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说的金从文无功而返。"
"金从文主打一个厚脸皮,只要璃儿你不搭理他,他就无计可施。"
姜绾想到太后的态度,顿时有些恶寒。
先是用宋九璃和她侄孙子联姻,如今还想将五公主塞到王府。
还真是为了那个位置不遗余力啊。
中午大家一起用饭,都是姜绾喜欢的菜,姜绾心里暖暖的。
就连宋夫人都说:"绾绾不在总觉得缺了什么,这才一家人的感觉。"
"还少了一个人呢。"
宋九弛轻哼一声,惹得宋九璃顶嘴,"你该不会说你未来娘子吧"
因为自己被赐婚而宋九弛无事,所以宋九璃十分生气。
宋九弛憨憨的挠了挠脑袋,"是,还有楚楚。"
"褚老身份特殊,你和楚楚在京都见面还是要小心一些。"
宋清有些担心,狗皇帝就一直盯着他们家,万一知道他们和褚老关系这么好会坏事。
"爹你就放心吧,我和楚楚见面都很小心的。"
宋九弛满脸甜蜜蜜,看来他已经哄好了齐楚,姜绾也不用跟着操心。
他看向姜绾,"绾绾姐,楚楚说现在不方便来找你,希望你别介意。"
"我又不傻。"
姜绾叹了口气,"我还有些想褚爷爷呢,可惜现在局势不明朗,只能避着些。"
一顿饭吃到最后有些不是滋味,姜绾回府以后直接钻进药房。
给八皇子用的去疤药她空间已经没有库存,她得去制作一波。
趁着晚上闲,姜绾又制作了不少药膏。
如今空间的药材应有尽有,姜绾得心应手的很,主要是制作给八皇子的外用药。
弄完这些,姜绾次日一早早早进宫,结果在宫门口遇上要去上早朝的宋九渊。
"你来这么早"
"差点忘记你们还要早朝。"
姜绾尴尬的笑笑,她本想趁着大家还没起来去见八皇子。
这样就不用被请来请去的,结果差点忘记他们还要上早朝。
"八皇子也要上早朝,绾绾你得等一等。"
宋九渊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又说:"我在宫门口等你一起回去。"
"好。"
姜绾也没着急进宫,等差不多早朝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这才朝着八皇子的宫殿走去。
她来的时间刚刚好,八皇子刚刚上完早朝回来。
许是因为昨日她在太后面前说的话,这院子里确实多了几个洒扫的小厮。
只是白公公更苦恼了,他苦着脸指使这些人。
"你们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一早干的活计"
姜绾和邱雁一看,这地上压根就没怎么打扫,最多算是清理了落叶。
而几个太监聚在一块儿聊天,白公公训斥他们,他们噗嗤笑道: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真把自己当主子啦"
"就是就是,你们就说这里和冷宫有什么区别"
"都怪那个姓姜的,不然咱们也不用被派到这里自生自灭。"
"……"
听着这些人说的话,莫说白公公,就连邱雁都气炸了。
熟料下一秒站在树旁发呆的八皇子手中执剑,一剑砍在最先开口的那人身上。
他双眸阴鸷的盯着说话的这些人,语气阴冷。
"你们要是不喜欢这里,随时可以离开!"
那人手臂被砍的很深,肉可见骨,疼的他跳脚,嘴里忙不迭的说:
"啊啊啊,殿下,奴才错了!"
"殿下,奴才不该满嘴喷粪。"
"奴才的错,求殿下饶了奴才。"
"……"
八皇子那阴鸷的模样有些骇人,几个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如今他们都是八皇子的,即便被打杀,也没人会替他们做主。
八皇子清澈的眼眸和如今的模样大相径庭,姜绾瞳孔微微一缩。
她总是提醒邱雁,倒是忘记提醒自己,宫里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许是感受到背后有人看着自己,八皇子缓缓转头,对上姜绾复杂的眼神。
八皇子急忙离开丢掉手里的剑,眼里的阴鸷被不知所措代替。
"姜姐姐,我……"
"不必解释,我明白。"
姜绾让邱雁等在外面,而她拎着医疗箱进了屋子。
"我是来替你复诊的,进来吧。"
她并不想知道八皇子的御下之术,因为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在她眼里也是假的。
是她掉以轻心了,总觉得他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学生。
可却没想过,他没些手段,又怎么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