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没亲太久,这次只是浅尝辄止。
  他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嘴唇,轻声说:"既然是为了我受伤,我自然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负责你的伤势,一直到你好了为止。"
  语气特别的温柔,温柔到让人不想拒绝。
  南栀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好。
  南栀的几处伤口位置比较隐蔽,毕竟要符合逻辑。
  要不然,像他们这种人精,恐怕一眼就会看出来。
  因此,伤口都靠近私密的位置。
  南栀说什么都不要给他看,两人为此差一点吵起来。
  应淮序一时心急,便道:"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还是你认为我要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没有。"她涨红了脸,"我自己都处理过了。"
  "你要是处理的好,你至于睡个觉都醒不过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烧到多少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被放出来,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仿佛是在责备。
  南栀同他对视了半晌,憋着嘴,转开了视线,"很晚了,你还不走吗你在这里,影响我睡觉。"
  她的声音低低的。
  应淮序望着她发红的耳尖,眼角的湿润,心口一阵阵的发疼,又开始懊悔自己语气过于重。
  他暗自吸口气,缓和了语气,说:"我不走。我明天要回东源市,今晚上留下来照顾你,刚才医生说了,夜里可能还会反,身边都有人看着才行。"
  "对了,你这边的工作安排是什么如果暂时没有的话,我明天让Lu过来接你去白伯伯那边。"
  南栀这一趟来,并不在行程安排中,所以暂时是没有工作安排的。
  M国的宣传,她基本上都交给了助理,并在本地择了一家广告公司合作,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剩下一些细节要完善,然后等着发布会见分晓。
  "你别跟Lu说了,那照片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在酒店里待着就行,起居饮食什么的,我还有助理呢。你别弄的我好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他这才刚解禁,要是让人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对他不利。
  应淮序认真的说:"我不放心的主要原因,是你不肯给我看你的伤口,光看照片,我也看不出什么来。我心里没有底,就没法放心。再一点,你是因为我搞成这样,我不想你为了我出任何事,明白吗"
  南栀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切实的担忧和自责,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行吧。"
  她要求去卫生间,顺便洗一洗,她出了很多汗,身上特别不舒服,伤口也需要清洗干净。
  整个过程,应淮序表情都绷着。
  他一边帮她擦洗,一边清理伤口。
  大腿内侧的伤口尤其的严重,伤口红肿,渗着血水。
  应淮序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南栀没去看他,位置特殊,自然就有点的暧昧。
  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南栀有点儿烦躁。
  加上之前在海边别墅里两人闹的闹一出,总是让南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勾起一些别样的心思。
  她的视线飞快的从他的脸上扫过。
  应淮序认真又严肃的表情,也挺勾人。
  这一刻,南栀发疯的想,想要用另一种快乐来抵消身上的疼痛。
  "你说,又痛又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应淮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的瞬间,便对上了南栀的双眸。
  她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她现在坐在洗手台上,腋下与胸下方的位置都已经处理好,贴了纱布。
  应淮序在她身上盖了一层蕾丝的纱布。
  轻薄的同时,又能很好的遮挡春光。
  应淮序很快收回视线,没有接她的话,仔细给她擦上药,缠上纱布,就打算抱着她去卧室休息。
  南栀这会也挺乖,他做出要抱她的动作,她自然接受,趴在他肩膀上,两条腿分开,夹住他的腰。
  应淮序避开她的伤口,手拖着她大腿中间的位置。
  抱小孩一样。
  疼痛也很消耗体力和精力。
  南栀有点饿了,"我想吃披萨。"
  "等会我打给前台问问。"
  "话说,你有没有喜欢过夏时啊"她侧过头,眼睛盯着他的耳朵。
  "没有。我把她当妹妹看。"
  应淮序把她放到床上,南栀便拿了手机,把u盘里存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了他,"苏智给我的u盘里,有夏时的照片。我猜测她应该是从应淮南那边弄到的。"
  应淮序没去看,只是看着她,说:"以后这些事,你都不要参与。这是我们应家内部的纠葛。"
  "哦。"她本来还想跟他讨论一下应淮南跟苏智的事儿,还有程千帆。
  他这样说,她就一下子失了兴致。
  应淮序:"我去给前台打电话。"
  "不用了。我不饿了,想睡觉了。"
  "好。"
  他把夜灯调到她习惯的亮度,旋即就出了房间。
  南栀看着他出去,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闷闷的。
  她突然想到,要走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走的。
  应淮序刚要打电话,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南栀站在门口,看向他,说:"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做这种自我伤害的事儿,其实我没有多想,我当时就只是觉得,得给苏智出轨找一个更好的理由。唯有家暴和虐待的理由最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南栀看着应淮序的目光,觉得自己没有说清楚,"怎么说呢。就是你不必自责,也不用非要给我什么回馈,更不要因此而违背你自己原本的心思。"
  应淮序放下举着手,侧过身,与她面对着面。
  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南栀抵在门框上的手微微发紧,竟然有一点紧张,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还要吃披萨吗"他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心平气和的。
  南栀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出去买。"
  一个小时后,应淮序带了一堆吃的回来,他还顺道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回来。
  卧室的门开着,南栀靠在抱枕上看电影,精神头还行。
  南栀吃了披萨,把电影看完就睡了。
  这一晚,应淮序没睡,时不时进来看看她,探一探温度。
  一直处在低烧状态。
  他正要收回手,南栀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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