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我宁愿相信她己经死了,这样的话,那些为此死去的人,才能安息。”
“她若是死了……”李秀珍喃喃道:“那我们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会再有人记起我们了。
我倒是羡慕那些罪民,死过一次了,没这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管在哪里都能努力地活着。”
“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是啊,等此地灵气枯竭,我们的灵魂终会在故土上等到安息。”
“我绝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去这茫茫大漠中碰碰运气吗?”
“只要能找到驼狼群,就有希望。”
“希望在这里就是要人命的毒药,坐井观天的孩子们反而活得要开心一些。”
林木匠没有再接李秀珍的话,反而轻声问道:“你到底跟付禾说了什么,他要做那种事?”
“重要吗?”
“你知道他对你的感情。”
“我只是要他死了这条心,一个仆人而己,以为帮我做了些事情,我就会对他生出好感吗?”
林木匠默然不语,良久才叹息道:“要我说,陷到这爱与恨里,才是最难走出去的。”
“谁说不是呢,林大队长。”
李秀珍冷冷说道:“死的是他,不是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林木匠平静地说道:“我们都曾在王前立下过誓言,我希望你不要怪他,他若不杀付禾,我也会动手。”
“王都死了!
林在川!”
李秀珍攥紧了拳头,低声对着林木匠的背影嘶吼道:“不要活在过去了,你清醒点吧!”
“我很清醒,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的,王的血脉绝不能就此断绝。”
林木匠回过头来,远处林文胜正望着自己,他果决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了一丝柔情,“同时,我也有我的私心,这些年我总是在担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