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本都打算走了。
忽然听到这话。
她脑子里的反射弧瞬间接上了。
墨芊转回头又看向朱家父母抱着的骨灰罐。
她转头的一瞬间,周围人瞬间屏住呼吸。
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但反正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
朱家人也察觉到了墨芊的目光。
他们扭头看来,眼神里全是憎恶。
朱峰妈妈对墨芊的恨意全都写在眼神里。
"你看什么看!"朱峰妈妈厉喝,"我儿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对他,就是跟我朱家为仇,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完这句狠话,墨芊忽然上前一步。
这一步,吓得朱峰妈妈紧跟着后退。
刚才撂下的狠话,瞬间变得像玩笑。
朱峰妈妈也意识到这一步退的有点丢人,接着逞能地扬起脖子,恶狠狠地瞪向墨芊,"你不就是顾家那个晦气丫头,你家都被你害完了,开始往外祸害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儿子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留恋的,以后就谁惹我,我就拖着她一起去死!"
她说完,还给了小惠一家个白眼。
这威胁味道已经十分明显。
小惠家三口听完,脸色都紧张起来,他们是知道朱家有多难缠的。
要是没有墨芊保护,朱家再找来,那他们会不会连生命都受到威胁!
三个人担忧又愤恨地看着朱家人。
心有怨气,却不能拿这种无赖怎么样。
朱峰妈妈一副鱼死网破的嘴脸。
她去朱老板怀里抱过儿子的骨灰。
眼神充满杀气的在周围一圈人脸上扫过。
"我儿子怨念不消,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谁都跑不了,等着晚上我儿子找上门,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朱峰妈妈这已经是要一杆子掀翻全船人。
周围人听到她这话。
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么触霉头的话,谁也不能爱听啊。
朱峰妈妈丝毫不在乎他们的脸色。
她收回目光,最后转向墨芊,冷哼一声,"你不让我儿安葬,也别怪我儿不让别人安心!"
墨芊闻言,挑了挑眉,"骨灰给我,我马上让你儿安葬。"
"哼,谁用你!"
朱峰妈妈无比嫌弃。
她眼神像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鄙夷地打量着墨芊,
"呵,扫把星,谁碰见谁倒霉,你离我儿子远点,我嫌你晦气!"
"呵。"
墨芊不怒反笑。
她微微抬起头,眸光冷的渗人,她扫过女人的脸,那眼神里都带着杀气。
"扫把星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扫把星。"
......
墨芊并没有直接对朱峰妈妈动手。
她的眼神转向了朱峰二叔。
刚才他推她下泥坑的仇,墨芊还没报,这次正好一起了。
朱家二叔收到墨芊眼神的瞬间,身上跟着打了个哆嗦。
不过墨芊没给他害怕的时间。
朱家二叔就眼看着一张黄符俯冲向他眼前,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了。
他疯狂冲向朱峰妈妈。
朝着大嫂的脸,就挥去了一个大逼兜。
朱峰妈妈一下被打蒙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朱峰二叔,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骨灰罐,不舍得让儿子落地。
朱老板见状,紧跟着加入战局。
朱家拉架的,打架的,乱成一片,很快就从个人战变成了混战。
周围人都不敢掺和进去,生怕变成炮灰。
朱家这伙人就这样足足打了十分钟。
各个打了个鼻青眼肿。
最后一下子,朱峰二叔的拳头挥在了朱峰的骨灰罐上。
哐当一声。
罐子落地,摔了个粉碎。
朱家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动。
这时,墨芊缓缓走出来,停在骨灰边上。
她左右寻摸了一圈,最好看到朱家人还抱着一个装骨灰罐的骨灰盒。
墨芊去那人手里拿过骨灰盒。
直接丢在骨灰边上。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想投胎转世就去当孤魂野鬼,要不就魂飞魄散,你有什么怨念去找你爹妈,别人不担你的怨。"
墨芊说着,朝着那堆骨灰飞去一张符纸。
紧接着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堆骨灰像被风吹起一般,刮进了骨灰盒里。
盒盖瞬间合上,接着关得严严实实。
……
朱家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墨芊。
墨芊下巴示意那个骨灰盒。
"收走,再敢找麻烦,你们和他一个也跑不了。"
朱家人被墨芊吓住。
紧张地抱回骨灰盒。
他们发现,那盒盖紧紧地咬住,再也弹不开。
朱家人不敢再闹,紧抱着骨灰罐,迅速离开。
交警见朱家人走了。
转头走向墨芊。
墨芊一见,两只泥巴小手自觉地握在一起,朝着交警伸来。
动作倒是非常主动。
可是嘴里却嘟哝了一句,"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乱抓人。"
交警,"......"
谁说要抓她了......
两名交警无语地看着墨芊。
十分想问问这位,你怎么戏那么多。
现在把墨芊带走,无异于跟群众们作对,你看看周围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好像他们要是把墨芊抓走,立马要拨打手机投诉他们一样。
刚才对墨芊不耐烦的那批人,跟眼前这批,好像不是一拨人一样。
两名交警无奈地挥挥手。
示意墨芊这次算了。
"你也不许离开上京,要配合警方调查。等案子有了进展,你可以离开的时候,会通知你。"
墨芊闻言,把脏乎乎的泥爪子收了回来。
她斜睨着两名警察,好半晌才冷哼一声,"你们能查出什么来,最多就是查出朱家偷了几根头发,连牢饭都没让他们吃着,又得放人。"
"......"
交警的头上飞过嘎嘎嘎的乌鸦。
两人无法反驳墨芊的话。
甚至还想附议一句,她说的对。
不过,这种丢组织面子的事,他们绝对不能做。
墨芊见他们不抓自己了。
十分快乐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了,拜拜。"
两名交警目送墨芊离开。
接着在对方肩膀上看到了一个泥泞的小手爪子平静地躺在了他们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