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走了。她对霍枭讲。
后者笑着,醉意浓厚,小歌,你跳舞的样子真好看。那年你独舞,我在现场,可惜那个时候没有认识你。
黎歌想起来了,他说的是那年校庆,她报了节目,在台上跳了一支独舞。
身后视线灼热。
她俯身,该走了。
手指被他握住,我们一起走。
黎歌头皮发麻,瞥见桌上那杯蜂蜜水,她咬了牙,好。
不用再纠缠,梁局如释重负,随黎歌一同扶着他,走出包厢。
踏出门口的那一秒,里头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啪得一声,碎了一地。
梁局和他们不是一辆车,安顿好之后便离开了,徒留黎歌扶着霍枭上车,她俯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对司机说了地址。
你自己回去小心点。
小歌。她的手被抓住。
黎歌抬眼,撞见他清明的眼神,你没醉。
最后傅修北问了我一个问题。
她眯了眯眼。
他问我,当年没有照顾好你,现在能不能做到。
她手一颤,当即挣脱出来,转身就要走,被他再次抓住,黎歌!我说可以,我现在有能力了,再也不是当年木讷的霍枭,我愿意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
黎歌胸口起伏,他怎么说
他的酒杯和我碰了碰,什么也没说。
她顿时什么都清醒了,一回头,刚好看见傅修北和周思琦的身影,两人并肩,走进黑夜。
黎歌却觉得,他走出了她的人生。
跟上那辆车。
黎歌上了自己的车,尽力压抑情绪,吩咐司机。
傅修北要回他自己居住的公馆,和周思琦一起。
繁华的夜色中,绕了半个城市,终于在一座璀璨的大楼前停下。
黎歌快步下车,这里安保严格,请她出示证件,她又跑回车内,翻出一张副卡,这是当年傅修北给她的,意思是可以随意出入他的任何地方。
她一直带着。
一张副卡,畅通无阻,她直达顶楼。
按响门铃。
她紧张得手都在抖。
良久,门打开,男人衣领敞开,不羁的眼神全是随意,直到看清楚是她,瞬间眯眼。
你怎么来了。
黎歌直接冲了进去,四处寻找,你让她出去。
诺大的平层,空空荡荡。
男人跟在她身后,她回头质问,我来迟了吗,你们开始了吗
傅修北攥紧她的手腕,发什么疯你不是跟霍枭走了吗
周思琦呢!我明明看见——
你看错了,我和她没上一辆车。
黎歌愣住。
傅修北明白过来所有,甩开她的手,自己出去。
这样冷漠的态度,再次刺痛了黎歌,她大声:我不出去。
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我和霍枭在一起吃饭怎么了,你不也和周思琦共进晚餐么,既然这么介意他的存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杭萧就是霍枭,你瞒了我这么久,又有什么资格生气,甚至恨我!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代表我不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