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裴舒虽然这么说,眼睛却盯在那幅画上看了好一会儿,似是还挺满意。
白卿卿走过去看,那是一幅夏日荷塘,水波潋滟,碧叶连天,塘中一叶小舟,有一女子手拿粉荷轻嗅,那荷花遮挡住了她大半的脸,只能隐约窥见一抹清韵,人比花娇。
"裴大哥一时兴起作的画,怕是我精雕细琢也比不上的,尤其这莲中女子,寥寥几笔却极富神韵,仿若莲花仙子一般,实为点睛之笔。"
凌裴舒被夸得通体舒畅,难得地大笑出声,"你呀,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今日怎么来了过来坐。"
他带着白卿卿去了水榭另一边,干净的地上摆了蒲团,矮桌上也已经备好了茶水,今日风不大,浅浅微风将水榭垂下的纱帘吹得缓缓荡漾,别有一番滋味。
"我听说,宁宴还在你家门前呢我是劝过的,但你也知道他那脾气,劝也劝不动,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凌裴舒乐呵呵地说着,以为白卿卿是为了宁宴的事而来。
白卿卿抿了抿嘴,"他站他的,累的是他,我为何要觉得烦"
凌裴舒眉头微微上扬,这语气听着……似乎有戏,还真让宁宴那小子找对了门路他运气可真好。
"不是为了他呀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望我的"
白卿卿很认真地点点头,"裴大哥,你为何要辞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我们白家在宣城虽还称不上举足轻重,但也还有些能耐,若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说。"
凌裴舒怔忪了一下,眼里有暖意缓缓漾开,自己闭门思过这几日,这么直截了当上门,连缘由都不知道就要帮他的,白卿卿是第一个。
宁宴不算。
他噙着温润的笑意倒了杯茶,拿在手里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这事儿怎么连你都知晓了,可见宁宴还没有将宣城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呀。"
凌裴舒轻松的语气没有让白卿卿松开眉头,"裴大哥,辞官不是小事,你满腹的学识若是就此埋没该多可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胸中抱负都甘愿放弃"
"我没有要放弃什么,不过是……想着说不定能换条路走。"
凌裴舒笑意不减,浅啜了一口茶,"我也不是传闻中的辞官归故里,而是离开宣城,或是去一处偏远的地方,福泽一方百姓也不算辜负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大哥跟我说过,说你是有大学问的,有高瞻远瞩的目光,能扛得起玄朝江山社稷的重担,如何是只为一方百姓谋取福泽能比得了的"
凌裴舒因为她的话笑容更甚,"当真我居然在白大人口中有如此高的评价你是不知我在朝中与他公事时,他多一句话都不怎么说,对谁都一视同仁,公事公办,瞧着可不像会这么夸人的。"
凌裴舒美滋滋,能让白岩这么夸他,自己果然还是表现得不错
白卿卿:"这是重点吗裴大哥对于玄朝是不可或缺的,不是连皇上都不准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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