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立马就看穿了陈向北的小心思,不由得笑了起来。
怎么你是怕为兄私吞了三千红丝
没有!绝对没有!
陈向北连忙解释:兄长光风霁月,又怎会做出此等行径而且,这件重宝是兄长你相赠的,若兄长想要早就自用了,又怎会给我
陈长安摇头将三千红丝摘下,物归原主。
弟啊,这件重宝是姑母的意思,也只有你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放在为兄手上岂不是暴殄天物
话虽如此,可若是陈向北的实力和修为不堪大任,他必然会暂时代为保管。
但陈向北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便已在东厂崭露头角,境界更是日益突飞猛进,无疑是这件重宝最合适的主人。
倘若自己还心存贪念,反倒会成为祸根。
尽管姑母为人冷淡,不近人情,对陈向北更是漠不关心,但无论如何,陈向北都是姑母的亲血脉,要不然姑母又怎会赐下这等宝贝
须知,这三千红丝堪比国之重器,利用好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能,为了让其贴合陈向北,姑母更是不惜将其重置,让其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陈向北闻言,愈发觉得好奇。
这啥时候又冒了个姑母出来
当真是莫名其妙啊!
然而,为了不引起陈长安的怀疑,陈向北并未主动问起有关这位姑母的事情。
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仍旧未能忆起此世原主人的记忆,万一露馅后果不堪设想啊,尤其是到了这等关键节骨点,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反正往后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慢慢摸清这位姑母的底细便是,若真是个深藏不露的狗大户,大可想想怎么将她忽悠成自己的长期饭票。
重新将三千红丝收入腕间,陈向北霎时觉得安全感拉满,于是又急忙将赵玄郎的‘今’身递出。
兄长,你检查一下,这具‘今’身完好无损。
不料陈长安却是摆手无奈一笑。
行了,其实为兄就没想过要这具皮囊,这次去云林寺也是为了替你取这具‘今’身,不过是想得手后再给你个惊喜而已!
而且此事你也出了大力气,这是你应得的!
陈向北心中一怔,有些没明白陈长安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相信陈长安的说法。
怎么回事
他是要放弃这张皮囊
还是在试探自己
想到这,陈向北便立马摇头道:兄长,万万不可啊,你就差这一张人皇皮囊,便能跻身无相境,我又怎能坏你的好事
陈长安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弟啊,这一层你就不必担心了,为兄自有办法。
随后又提醒道:恰好你能凭借这具皮修炼画皮大法,于你的修行大有裨益,但你要记住,那赵玄郎的‘翌’‘往’身都不知所终,兴许是因为某些因果业力所致,往后的每一步都需加谨慎。
陈向北心中微动。
照此看来,陈长安是真的打算将这具皮囊赠与自己,看来这段时间他已经找到了突破无相境的新办法,这具皮囊于他而言已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所以才会这般大方地送给自己。
想到这,陈向北灵光一闪,悄然将注入皮囊的人皇之气击溃。
霎时间,整具皮囊失去了原本的灵气,变成了一具死气沉沉的躯壳。
啊
陈向北大惊失色地喊了起来,故作诧异地将皮囊扔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陈长安也被吓了一跳,将地上的皮囊捡起,然而他刚拎在手中,本来还完好无损的皮囊,竟然化作了一块块碎片,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其中剩不下一丝人皇之气。
见状,陈长安立马询问了起来。
弟啊,你确定这具皮囊完好无损
陈向北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确定!由始至终我都将其放在储物空间内!不可能出岔子!
陈长安却是沉默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眼陈向北。
陈向北心头一跳如芒在背,陈长安分明是对自己起疑心了。
不可能!难道说我们都上了那老不死的当
陈长安深深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陈向北戏精上身,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还以为这次能得到一具真正的人皇皮囊,想不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语气中充满着失望。
陈长安于心有愧,上前拍了拍陈向北的肩膀。
弟啊,不要难过,有为兄在,一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等过一阵子为兄坐稳了无相境,自当亲自再上一趟云林寺,必让谛听这老不死好看!
陈向北偷偷瞄了眼陈长安,摇头道:罢了,那老不死非人非鬼,万一又让兄长你负伤,我万万担待不起啊!
陈长安却是忿忿不平道:如今为兄已迈入了无相境,还怕那老不死的作甚
陈向北微微眯了下眸子,又接着劝陈长安打消这个念头。
兄长,不瞒你说,刚才我听你将其那具皮囊的因果业力后,多少有点心慌啊,要不你还是另取一张人皇皮囊赠我吧起码用起来顺手一些不是
毕竟,赵玄郎的今身早就被他据为己用了,就算陈长安把那妖僧活活打死,也变不出皮囊来,与其白费功夫,还不如循循善诱,让陈长安去替自己弄一张新的!
陈长安顿时觉得陈向北言之有理。
尽管那不人不妖的老不死涅槃失败,但有云林寺的佛力加持,也是不容小窥的存在。
与其两败俱伤,还不如回到大夏皇陵逛一圈,兴许还能有所收获
反正他们都是为了光复大夏,想来老祖宗们应该会予以支持才对!
嗯!你的思路是对的!那为兄就好好想想办法,给你重新弄一张人皇皮囊吧!
陈长安点头说道。
那就有劳兄长费心了!
陈向北闻言,立马躬身作揖,含泪血赚这张新的人皇皮囊!
古人诚不欺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往后有事没事多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