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油盐不进,那就别怪咱家绝情了!
想到这,白公公的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探入大袖,似摸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
白公公大袖一荡,掏出一只瓷瓶,朝着陈向北洒出一把青色的粉末。
趁着空隙,抽身便往门外遁走。
洋洋洒洒的青色粉末,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犹如沸水蒸腾,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瞬间便将陈向北整个人吞没。
此乃恶毒无比的化骨绵散,能在瞬间将普通人腐蚀成一滩血水。
即便是脚踏朝池境的修行者,碰上这等毒药,也得面目俱毁肉体受创。
这一把的量,足够陈向北折腾的了!
白公公回头看了一眼被毒粉笼罩的人影,一脸阴狠。
你不是帅吗咱家就是要你面目全非!
伺候娘娘的活,还是交给咱家吧!
然而,他还未嘚瑟半秒。
嗖嗖嗖——
陈向北的身上突然激射出无数道黑色丝线,犹如藤蔓迅速生长,瞬间便将弥漫空气的化骨绵散吸涉殆尽。
而陈向北,则安然无恙地站在万千触手之中。
同时,每一根丝线在吸涉了毒粉后,如同注入了某种力量,竟然散发出骇人的猩红血芒,犹如一张凭空张开的撕裂血口。
白公公不知,此乃三千红丝的辟毒功能。
亲眼目睹这一幕,白公公当场就吓得裆下湿了大片,见情况不对,急忙冲出屋外,这或许是他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然而,当他刚掠到了门前,手还未触碰到门把,一根根闪烁着血芒的丝线,齐唰唰地捆住了他的四肢,跟裹粽子一样,将他拉到了陈向北的面前。
此刻的他,已然失去了挣扎的机会,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饶命!陈管事饶命啊!
饶命咱家白天的时候已经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
陈向北的语气冷得令人发指。
李贵妃,那可是我陈向北的女人!你这老太监长啥样,自个心里没数吗还敢打她的主意想想我都觉得恶心!
实在不行,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陈向北心起念动的同时,三千红丝也在不断地发力收紧。
咯吱咯吱——
甚至能清楚听见,白公公周身的骨骼在寸寸断裂。
啊!!!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白公公全身的骨骼彻底扭曲异形,成了废人一个。
噢!咱家倒是忘了,你们太监都尿黄!照不清楚!
那咱家撒给你!
说着,陈向北便收住了缠绕白公公三千红丝。
此刻的白公公,仿佛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意识也逐渐陷入昏死。
只见陈向北解开了裤腰带。
一掏。
嘘——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滴滴答答地落在白公公的脸上。
意识陷入了模糊的白公公,使劲了力气睁开眼,却看见了石破天惊的一幕。
那只坛子里的宝贝,根本就不是陈向北的!
你。。。。。。你不是太监!
我有说过我是太监吗
陈向北咧嘴一笑,抖了一抖,浑身打了个颤。
怎一爽字了得
重新绑上了裤腰带。
怎么样这回看清楚了吗
知道娘娘为何独宠于咱家了吧
咱家有的东西,你没有!
话刚落音。
无数道丝线插进了白公公的体内,彻底结果了他!
旋即,陈向北又摁下了将其吸干的本能,硬生生收回了三千红丝。
此人的尸体与鲍公公相似,留着有用!
随后,陈向北才想起,这狗东西摸进了自家屋子,说不定还顺走了丹药和碎银,得全部拿回来啊!
于是乎,陈向北蹲下了身子。
可一股血气方刚的气息却扑鼻而来。
早知如此,就该尿准一点的!
没辙,陈向北只能捂着鼻子,掀开了白公公的衣袍,仔细搜挂了一番!
这一搜,并没搜出自家的东西,反倒搜出了一百多两银子,约莫是白管事随身携带的现金,此外还有几只装有粉末的瓶子。
还真别说,跟普通宫闱太监相比,这白公公还挺富裕的!
平日肯定没少压榨手下的孝敬银。
这几只瓶子装的又是什么
陈向北好奇地扫了一眼,认得其中一只瓷瓶。
里头装的,正是先前白公公偷袭他所用的化骨绵散!
这可是好东西啊!
幸好自己有三千红丝辟毒,否则这张俏郎君面孔就得毁于一旦了!
有这等毒药防身,往后对敌焦灼之际,定有大奇效!
即便不能一击制敌,也能让对方面目尽毁,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是碰见比自己帅的!
剩下的几只瓷瓶,装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毒药!
什么银铛琵琶小喇叭、我爱一条柴、含笑半步钉。。。。。。应有尽有。
比起随身携带神仙水的赵成义,这白公公堪称太监界的绝命毒师啊!
陈向北将这些瓷瓶用茶水清洗后,通通收入了储物手串中。
技多不压身,但没人会嫌弃自己的才艺百花齐放!
随后,陈向北又看了眼白公公的尸体,心中冷不丁地掠过一个念头。
下一刻,手中便多出了一瓶化骨绵散。
陈向北轻轻打开瓶塞,将些许化骨绵散撒到了白公公尸体的脸上。
滋啦滋啦,一阵油锅炸腾的声音响起。
白公公的脸霎时血肉模糊,寻不着丝毫五官轮廓的痕迹。
看着自己的杰作,陈向北很是满意。
这不就是鲍公公吗
完美!
处理完现场后,陈向北又看了眼窗外。
天色深沉,月黑风高。
随手掀起白公公床上的被褥,包住了其尸体,不声不响地将其扛回了华清宫的偏殿。
又用同样的手段,将另一具尸体扛到了那座栽满杏树的小院中。
翌日清晨。
鲍公公的丧事如期进行。
由于身在皇城的原因,除非是皇族成员死了,不然宫闱之内不得缟素!
所以李贵妃只在云髻上,插了一朵亲手缝绣的白色杏花。
仪式结束后,陈向北令小坤子带人,将鲍公公的尸体送往司礼监交差。
自己则与李贵妃走出了华清宫。
说是要到御花园散心,但两人一路朝着监栏院的方向而去,来到了那座栽满杏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