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薇穿着一身检察官的制服,跟人说说笑笑,走进别墅。
“小姨,如果小姨父知道你突然回来,绝对会吓一跳。”庄薇笑着说道。
“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他了,等我倒一下时差,明天再给他个惊喜。”说话的女人气质成熟,拖着一个行李箱。
她妩媚的脸蛋儿,和庄家姐妹有几分相似,不过更为年长,俨然就是庄薇十年之后的模样。
“小姨……”庄芹芹正准备跑过去找姐姐告状,一下子愣住了。
陈阳也有些傻眼,他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庄薇的小姨居然回来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如果庄薇小姨早回来十分钟,就能把老公给抓个现形了。
“陈阳,你还在呀。”庄薇愣了一下。
她以为陈阳拷贝完视频,就已经走了。
“本来都走了,结果手机落在书房,就又回来了。”陈阳神色讪讪。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说不定就错过了吴秋河倾情主演的那场大戏。
“小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陈阳。”
“陈阳,这是我小姨陈雪菲。”庄薇替两人介绍着。
陈阳打量着陈雪菲,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有风韵,吴秋河完全配不上她。
“陈阿姨,没想到咱们还是本家,好有缘分。”他主动打招呼。
“别那么拘束,你和小薇一样,喊我小姨就行。”
“这么晚了还谈工作,你和小薇不会是借着工作的名义,在搞地下活动吧?”陈雪菲用打趣地语气说道。
女人的直觉都挺准的,她和庄芹芹一样,都怀疑陈阳和庄薇,不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毕竟,有什么工作,你白天不能谈么,还非要大晚上的跑来家里聊?
她打量着陈阳,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小伙子高大帅气,长得一表人才。
“小姨,真的是谈工作,你没看我刚从检察院回来么?”庄薇俏脸微红。
她和陈阳之间确实有点小暧昧,但要说是男女朋友,却又还没有到那一步。
“小姨,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呀?”庄芹芹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她本来打算找姐姐告状的,可是没想到小姨突然回来了,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姨真相。
“我是做生意的,飞来飞去,不是很正常么?”陈雪菲奇怪地看了庄芹芹一眼。
“小姨,庄组长,你们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陈阳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处于一个火药桶旁边,万一等会儿火药桶炸了,他被误伤了,那多冤枉呀?
“来都来了,聊完工作再走。”
“不对呀,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表情都怪怪的。”庄薇的目光,狐疑地在妹妹和陈阳之间来回打量。
她是检察官,观察力十分敏锐,从回到家里起,就感觉气氛怪怪的,可有说不出来哪里怪。
“难道芹芹和陈阳之间……”
“不对不对,两人差了好几岁,芹芹应该不会看上陈阳。”她在心里胡思乱想。
“姐,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庄芹芹面对姐姐狐疑的目光,俏脸一红,直接溜进楼上卧室。
小姨是她们家的女王,她不敢想象,小姨知道真相后的样子,她干脆逃之大吉,把难题丢给陈阳。
“我也走了。”陈阳也不想点燃这个火药桶,脚底摸鱼,就打算开溜。
“陈阳,你站住!”庄薇秀眉紧皱。
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了,更何况她不傻。
“庄组长,有啥指示。”陈阳摸了摸鼻子,苦笑着转过身。
“你老实说,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芹芹了?”庄薇脸色严肃。
她觉得妹妹今天的反应,非常不对劲。
而且她刚进门的时候,妹妹俏脸红扑扑的,眼眸藏着羞涩,越想越觉得可疑。
陈阳如遭雷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欺负一个小姑娘?
看到陈雪菲看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狐疑和警惕,他一咬牙,豁出去说道:“就在你们回家前几分钟,吴秋河刚离开。”
眼看着要被怀疑成色狼,他也顾不上太多,要炸就炸吧,反正倒霉的是吴秋河,跟他又没关系。
“小姨父来过了?”庄薇脸上表情转为诧异。
庄芹芹本来躲进了房间,听见陈阳主动揭盖子,又摄手摄脚地走了出来,躲在楼梯拐角偷看,那贼头贼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来过了,和别人一起来的。”陈阳既然开了口,也不在乎太多了。
“这个老吴,明知道我把别墅给你在住,还大半夜过来,居然还带人过来,太不像话了,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说说他。”陈雪菲板着俏脸。
她觉得虽然大家都是亲戚,但吴秋河好歹是个男性,也不知道避避嫌,大半夜来侄女家传出去不是惹人嫌话吗?
“我小姨夫带谁过来的,他是找我有事儿?”庄薇非常诧异地问道。
“带一个女人过来的,两人在沙发上,打了一场扑克。”陈阳实话实说。
庄薇愣了一下,才明白陈阳说的打扑克是什么意思,俏脸一下子铁青,愤怒地说道:“陈阳,你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陈雪菲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我和庄芹芹躲在书房,都看见了,是真是假,你把她喊下来一问就知。”
“另外,我从孙万龙那里拷贝来的视频,其中就有关于吴秋河的。”陈阳平静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姐,小姨,我可以作证,他没有撒谎。”庄芹芹小心翼翼,从楼上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说穿了,她继续躲在楼上,也没什么意义。
庄薇懵逼眨眼,人就有些难以相信,毕竟在她印象中的小姨父,那是脾气温和,对小姨极好,属于完美丈夫的典范。
陈雪菲脸色非常难看,她是个特别好面子的女人,但是陈阳当着侄女的面,把事情说开,等于把她的脸,放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