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江岸之上。
看着那江流湍急的江面。
通过雾气的感知,察觉到江面之下的异常。
李然不由得眉头一皱。
奇怪。
这一刻钟的时间,都还没到。
这江面之下的挣扎与反抗。
怎会突然间,少了这么多
察觉到那涮鱼的网中,渔获挣扎的力度明显降低。
面对这种,明显不太正常的情况。
李然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了。
这没道理啊!
溺水之后的挣扎,是任何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
他们怎么就不动了呢
难道说....
他们真让这江中之水,给淹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
李然的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古怪之色。
应该....
不能吧
好歹,也是个名叫覆海的宗门。
依照,绝大多数宗门的取名习惯来说。
一般宗门的名字里,带什么,这个宗门的特点,便是什么。
既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的长处。
也是为了招收、吸引相性合适的弟子。
这覆海宗,名字上就带着海字。
按理来说。
要么是修行功法上。
要么是别的什么方面。
总之,至少应该有着某一方面,与海或是水相关才是。
修行之法,若是与水有关的话。
按照生命层次,改变自身的路数来说。
哪怕,是给他们气封咯。
身体的本能,也已经进化出了相关的适应性。
哪怕没有气,他们在水性上。
也应该会比寻常修士,更加出色才是。
破船还有几斤钉呢。
他们的底子,摆在这。
水性啥的,应该也还在。
总不至于....
真被这江水给淹死吧
修水法之人,被水给淹死...
这笑话,要是说出去。
高低也得上个史册啥的。
至少。
也是名留青史的级别。
能让人钉在耻辱柱上,指指点点好几代那种。
应该...
不能吧
.....
然而。
随着时间的推移。
李然感受到。
这江面之下的挣扎与反抗仍在继续变弱不说。
并且,还有着不断扩散的趋势。
就像是。
被煮熟的饺子,集体浮上水面一般。
不过是,他将网收紧的这片刻时间。
这种趋势,便已是成为了主流。
占据了半数以上的数量。
照这趋势下去。
还没等网彻底收紧。
这些被他沉入江中涮鱼的覆海宗弟子。
怕是全都得躺平。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测。
李然的面色。
也开始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该不会.....
他们真能让这江水,给淹死吧
你们这死法...
也太丢修士的脸了吧
一想到之前的猜测,很可能变成现实。
李然一时之间。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了。
虽然。
物种多样性啥的,李然能够理解。
但是...
这也有些过于离谱了吧!
你们覆海宗的人。
能让水给淹死....
还覆海
还叫覆海宗
覆个鸡毛的海!
浪头拍你们头上。
都给你们呛个七荤八素的,还覆个蛇皮的海
这能让你们占了海路。
此方地界的,都是啥人啊
李然都有些不敢去想了。
实在是...
过于离谱。
以至于,李然都不知道怎么去说了。
这离谱程度。
仅次于。
修行成精的鱼,被放生到了水里。
然后。
这条修行成精的鱼,被生它养它的水,给淹死了。
咋说嘛
没法说!
根本没法评价!
你要是普通的鱼,也就算了。
你这是修行成精的鱼啊!
你们可是修行水法的修士啊!
你们这...
是吧,这咋说嘛
扔给那些,写话本故事的人。
让他们往下写,这都没法写啊。
.........
被这过于离谱的情况,给惊得。
一时间,失去了正常言语能力的李然。
缓了许久,才回过劲来。
并不是因为,他想通了。
而是因为....
他想到了了另一个可能。
会不会....
就是因为他们怕水。
所以。
他们覆海宗,才叫覆海这个名字
覆海的覆,并不是指掌控,拥有覆海之力
而是...
指的颠覆。
一想到这个可能。
李然不禁又望了一眼,那水流湍急的江面。
以及。
水面之下。
那些挣扎与反抗力度,越来越小的覆海宗修士。
看着这一切。
李然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艹!
这样一说....
好像,也能说得通
那个被自己一拳怼翻的倒霉蛋。
对自己出手之时。
所用的,也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控水之法。
这种情况。
在一个,名叫覆海的宗门天才身上出现。
本就是一件,极不合理的事情。
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
这个覆海。
跟常规意义上,所理解的覆海。
不一样。
更大的可能是....
这个覆海。
指的是颠覆、对付控水之法的覆海。
一想到这个离谱的可能。
李然就像是癫痫发作一般,嘴角抽搐不止。
一时间。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了。
虽然吧。
此地靠江。
修仙之人,大多专注于控水之法。
你们专修,对付控水之法的路子。
在此地。
能够靠着这手,对付控水之法的手段。
把打寻常修士,打得跟儿子似的。
并且借此优势。
占据了,此地最为重要的海路。
这倒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但是!
既然,你们都占据了,这最为重要的海路。
那你们,为啥不兼修一下控水之法呢
在掌握了出海口的情况下。
你们随便控一下水。
那便是无穷无尽的惊涛骇浪。
这杀伤力。
不比你们现在这样,当啥掌心怪来得强吗
连那些散修,都有《藏鱼术》了。
你们参照参照。
弄个什么《藏水术》《养水术》之类的功法出来。
应该不难吧
天然的资源优势。
你们就这样,放着不用
这都什么鬼才啊!
都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
李然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奇葩。
就特么的奇葩!
甭说是个人了。
简直,就不像人!
连类人的程度,能不能达到,都还两说。
太勾八离谱了!
离谱到,李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言语,去形容了。
带着极为复杂的心情。
李然终是等到了,这一刻钟的时间。
像是生怕,他们这些覆海宗修士的最后一口,咽下去似的。
李然急不可耐的,控制着雾气,形成了密闭的容器。
将渔获,连带着,他们附近的江水,一同包裹在内。
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占据了李然眼中的视野。
在海量的信息冲击之下。
李然的身形,不由得为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