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突然流这么多血?”宁婉茹哭哭啼啼,用手帕不停给澹台景擦着脸上的血污,心疼的不行。
“你滚一边去!”澹台景发怒起来六亲不认,推开宁婉茹就要继续找独孤寻远算账。
可才一靠近,就被独孤寻远一脚踹到在地,跪趴在了地上。
他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不甘心地仰头,疯了一样叫:“楼里的管事呢,人是死的吗?来人!给我把这以下犯上的臭小子给抓起来!”
此话一出,周围看客们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日在场的这些富商权贵,子女家眷,全都是听到了风声,才来酒楼给开业做捧场的。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有风声传,这家酒楼是太子私下的产业,今日太子也会乔装私访。
所以,大家一听到澹台景喊着酒楼的管事,一瞬间都想起来这茬,各个讳莫如深。
这要是太子在场?就不是一场的普通闹剧了。
两人的闹事,影响了酒楼的开业活动,那是要得罪太子的!
而完全蒙在鼓里的君未雪,虽然不明情况,也敏锐地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
随着澹台景大喊大叫楼里的管事后,周围的喧嚣声就好像一下被什么给掐断了,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反射性看了一眼遍布在酒楼四周的下人,都像是没听到般,一动不动。
直到她身边的独孤寻远不轻不重喊了一句。
“是啊,管事呢,死了吗?”
才有声音回应,“公子,奴家在。”
独孤寻远掀起眼皮,紧绷着脸,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直叫站在二楼的牡丹脸色顿时惨白。
牡丹本来是在一边看热闹,准备等君未雪被陆炳纠缠的无法收场了,再去善后。
可怎么也没想到,独孤寻远会亲自出来处理。
她面如死灰,低着头要多尊敬有多尊敬,“奴家失误,马上处理。”
澹台景听到她说处理,立马撑着伤爬起来,指着她叫嚣:“你就是这楼里的管事?瞎了眼的东西,什么野狗都往里请!没看到这人当众闹事,对本少将动手?你们酒楼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牡丹下楼,先是让小厮将那摔碎的桌椅给收拾了,而后又望向澹台景,和他夫人宁婉茹。
“少将军说的对,今日是我们酒楼正式开业,什么矛盾都不能影响了我们做生意。”
“那你们还不把这闹事的小子给打出去!”
澹台景低吼一声,仪态全无。
他今天出门是为了和宁婉茹过节,没有带仆从,就一个马夫和一个丫鬟,马夫在外候着,丫鬟不顶事,想找独孤寻远把面子赢回来却没办法。
只能借着酒楼的势,把这口气给讨回来。
因为从店家做生意的角度来讲,得罪一个无名小子,总比得罪他这个少将军来的好!
而且,这么多双眼睛也看到了,是这小子突然拿茶壶偷袭的他,也是这小子害的他狼狈至此!
“胡说!”君未雪忍无可忍,站出来替独孤寻远说话,“分明是少将军你先找茬,对我言语百般羞辱,还挑衅我夫君,我夫君才会对你动手。”
“呵,我只不过说几句实话,就叫羞辱?”澹台景踉跄着站起来,狰狞的面容嘲讽不减,“你一个成了亲的妇人抛头露面,与世子爷当众眉来眼去,我说你下贱有什么问题?你恬不知耻找我夫人伸手要银子,我说你不要脸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