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管事的牡丹姑娘,对你也是倾慕的很啊。”
独孤寻远被她最后那句醋意满满的半句给噎了一下。
他抬眸,不太确定,口气勉强镇定,“你吃醋了?”
君未雪:“......”
她吃醋了?有吗?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哪里半点拈酸吃醋的意思。
君未雪红了个大脸,连忙心虚的低头,拿起一块点心往肚子里塞。
“少转移话题。”她不敢去看独孤寻远的眼睛,怕被他调侃,“你就是想瞒着我,顾左右而言他。”
她知道这是男人常用的伎俩,每次当她戳穿他的秘密,他就会转移话题,大事化小,小事不了了。
虽然她也没有理由去管男人在外做什么,可是刚才被那个叫牡丹的管事一通嘲讽过后,她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对她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她了解的还不如一个外人多,就连牡丹那句“高攀”都让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很气,却不知道该与谁气,故而这会才与独孤寻远拧巴。
可她知道她这样很没道理,远哥刚刚才帮她出了头,得罪了那少将君,她不应该这么快就与他对峙。
有什么话,其实也可以等回家再慢慢说。
咦,说起少将军......
君未雪看着淡定自若的独孤寻远,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瞪着眼,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刚才敢得罪澹台景,把他打成那样,是因为有太子撑腰?”
看刚才太子与远哥交谈的口气,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牵连,说不定远哥和太子交情还不错。
独孤寻远有些无语,刚还夸她聪明,这会见她这么说,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傻了。
“我说了,是因为那澹台景口出恶言,当着我的面羞辱你,我才跟他算账,和太子没有关系。”
就算没有太子在场,他也敢叫那澹台景吃不了兜着走。
独孤寻远说到这,捏紧了瓷杯,眼底那股子煞气又浮涌了上来,“不过区区一个少将军,在我的地盘,找我的人麻烦,那是他找死!我只伤了他一条小腿,就已经够给少将军府面子了,得罪就得罪了,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那口气仿佛在说,刚才下手还不够重,还是有些不够解气。
君未雪听到这番话,唇角一抽搐,欲言又止。
很想说,你可不止伤了他一条小腿,你都差点把人给打死了!
也不知是独孤寻远这口气过于自信,还是他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残暴本性,让君未雪剩下那些想说的吐槽,都哽在了喉咙口里。
不过,君未雪觉得他大抵是为了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她面前吹牛皮。
因为澹台景,可不只是区区一个少将军,那可是镇北王麾下心爱的大将,他得罪了少将军府,也间接得罪了镇北王。
镇北王兵权在握,如今就算是天子都得给他让半个头,可没人不怕。
“你要真打死了他,明日光是在场这些文官的唾沫星子都够淹没你,而且,少将军府的兵,恐怕今晚就会将我们住的地方围死。”
君未雪不是吓他。
澹台景今日受此一辱,日后肯定会记仇回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