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日是我鲁莽,误会你了。”
“啊?世子爷是在认错吗?那请问世子爷,是在为您所犯的哪条错在认错呢?不说清楚,我听不太明白呢。”
“......”
陆炳忍无可忍,气的一把上前揪住独孤寻远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握紧拳头上,手背青筋暴起,看得出来已是隐忍至极。
独孤寻远却目光一冷,用唇语一字一字反问:“欺负的就是你!怎么了?”
太子和一众官员在场,今日陆炳要是敢目无王法对他动手,那以后就不用想在官场上混了。
陆炳就算再怒,也只能把这口气给硬生生吞了下来。
他脸色发青,狠狠瞪着独孤寻远,眼角下那条青筋一抽一抽,目光十分凶恶。
可他顶着这道要吃人的目光,还是缓缓松开了独孤寻远的衣领,低头,不情不愿道歉,“是我的错,我没搞清楚就误会贵店是骗子寻衅滋事,还叨扰了太子殿下,我向你还有太子殿下,赔不是。”
陆炳朝着独孤寻远和太子,一一弯腰行礼。
可他自认为已经低下头,憋屈到了极致。
独孤寻远不以为意的笑声却落在他头顶,“就只是道歉?”
“不然呢?你还要怎样?”陆炳气血差点冲上天灵盖。
太子也觉得这独孤寻远心胸狭隘,咄咄逼人的有些过分。
可独孤寻远小人做到底,整了整衣领,继续对陆炳说道:“别以为你的道歉多值钱似的,你闹了这么多事,害本酒楼差点生意都做不下去,还气势汹汹要叫随从拦我,我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一句错了就算了?”
他看向太子,将太子打圆场的话堵了回去,“殿下,您今日在场,可一定要替小民做主。”
“不然世子仗势欺人惯了,以后怕是要记恨上小民,频繁来酒楼找麻烦了。”
太子:......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这独孤寻为何要拉自己出来对峙。
不光是为了打着他的名号卖珍珠,还是要借着他的名头对陆炳报私仇。
刚才陆炳当众调戏君未雪,又强行与君未雪纠缠不休的的一幕,恐怕是被这小心眼的家伙全都记在心里了。
太子头疼地抚了抚额,觉得一桩小事,并不想闹大,只得出面和稀泥,“既然陆世子都认错了,那就算了吧,都是一场误会。”
独孤寻远像是大吃一惊,“光天化日之下寻衅滋事,打扰别人做生意,一句认错,就算了?我渊国律法就是这么随便?”
太子头隐隐作痛,“那你要如何?”
独孤寻远:“依法.办事。”
太子气笑,“那按什么法?”
独孤寻远:“当街挑事造谣。”
独孤寻远气势过于强硬,太子心里不快,有种被人赶鸭.子上架教着做事的烦躁。
可还未发作,独孤寻远又慢悠悠地替他铺台阶,“那也可以不必,小民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受点委屈也不要紧,可日后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如此宽宏大量,只因闹事者是永安侯府世子,是显赫世家,就特殊处理,只怕影响殿下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太子被他几句话就堵的骑虎难下。
要不是有这么多官员在,他险些与独孤寻远当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