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他?”
“对,世子爷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对他置之不理。”
君未雪有些好笑,“他对你说的?”
“当然不是。”朱雀语气拔高,“我亲眼看到的!”
“他肯为你被人骗万两黄金买这块翡翠,专门打造成镯子送给你,这份心意,难道还不够深?”
“嗯。”君未雪指了指她的手腕,微微一笑,“可现在这镯子,不是戴在你手上吗?”
“那是你不要了,世子爷才给我的!”
说到这里,朱雀有些忍不住了,眸仁轻轻一颤,两束泪花抖落下来,挂在漂亮的脸上,“我讨厌你!嫉妒你!你不要的东西却是我死心塌地想得到的......世子爷对你一片痴,你为何要三番两次伤害他?你都嫁人了,为何还是要住在他心里?他每天晚上都会把自己灌醉,躺在我的房里,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听了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难受的心如刀割,可是我帮不了他。”
君未雪:“......”好一个倒打一耙,她三番两次伤害陆炳?倒还真是不知道谁伤害谁呢?
“朱雀姑娘,我知道你对陆炳一往情深,可你实在不该无缘无故朝着我撒气,你喜欢他心疼他是你的事,我已经嫁人了,管不着他。”
君未雪顿了顿,又端正神态,继续说:“还有,你也没有理由代替他来我面前问我的罪,是他侯府退亲在先,也是他先嫌弃我名声不好,要说对不起,也是他对不起我,他现在整这些事后深情有什么意义?又想做给谁看呢?”
君未雪出事后回家,就没想过陆炳会娶她。
被退亲,被嫌弃,这都是她早已料到的事,谈不上多寒心,只是让她好笑的是,这人都已经娶了君嫣兰了,却又装出一副对自己恋恋不舍的样子,还喝醉酒叫她的名字,这是生怕她不被人闲话是吧?
君未雪心里又给添了一堵墙。
朱雀不以为意,觉得她故作清高,“那你去和世子爷说清楚啊,你总这样避开他,给他心里留下念想,害得他痛苦却不能解脱,难道不是欲拒还迎,吊着他吗?”
“朱雀姑娘!”
君未雪气的脸都白了,言语也不再客气,“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姨娘,就算不知道道德礼仪,也该知道男女有别,我一个有夫之妇,去找他一个有妇之夫单独说清楚?你怕是嫌外面传我两的闲言碎语还不够多吧?”
朱雀一根筋,“我不管!我不想再看到世子爷为你痛苦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和他当面一刀两断,把话说清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若是你不愿意,那就是你故意吊着他!”
她这是不讲道理非要把罪名往君未雪头上扣。
君未雪发现与她说不通,也干脆放弃沟通,“算了,和你说下去也没意义。”
“你若是执意要挡路,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君未雪冷厉地扫了他一眼,眉眼都是警告之色,“你应该知道,我刚才已经对你手下留情。”
论打架,她是丝毫不惧朱雀的。
朱雀当然也明白。
她轻轻咬唇,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最后问她一个问题,“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世子爷了?”
“当真。”
君未雪回答的要多果断就多果断。
她说完,就拂袖上了马车,无视朱雀,对马夫说:“我们走,别理她。”
马夫驶动马车,这次朱雀没出手阻拦,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冷哼一声。
“君未雪,你最好说到做到。”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翠柳愤愤不平道:“刚才那女子听口气是侯府的人,无缘无故拦我们马车就算了,还一口一个世子爷忘不掉小姐,说的好像小姐你故意让世子忘不掉一样,简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