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手贱!叫你好.色!你干嘛要去对那张纸条,活活给自己找罪受!”
君常修后悔不迭。
就连当晚睡觉做梦,梦里都是尚书令千金那张可怕的脸,追在他身后跑,还一口一个甜腻腻的夫君,把他吓醒了好几次。
第二日,君常修调戏尚书令千金,被人家倒追着讨说法一事,惊动了柳姨娘还有严氏。
柳姨娘对自家儿子在外拈花惹草已经习了,这次听说对象是尚书令千金,简直是吓了一跳。
“儿啊,你糊涂了吗?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那王家千金,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啊!”
严氏皱眉,低咳几声,“柳氏慎言,人家姑娘再怎么样也是尚书令府的千金,这话莫要直说。”
意思是,私底下和小姐妹吐槽一下就得了,不要明面上非议。
柳姨娘连忙改口,“啊不,姨娘的意思是,你放着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不招惹,干嘛非得挑一个死过丈夫的,太晦气了。”
君常修:“......”姨娘这张嘴,换一种说法也没差。
“姨娘,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现在烦的很,实在没心思给你解释了。”
不管她们说什么,君常修现在都懒得应付。
“今日父亲让我和他一起去尚书令府给那尚书令千金道歉,他老人家说了,就算打断一条腿,也要让对方原谅我。”
君常修现在一想到这事就烦。
他为此,今日还特意穿上了正式的服装,束发戴冠。
柳姨娘一听儿子要去尚书令府登门道歉,急的连忙抓住君长修肩膀,将他拦回来,“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那尚书令一家都是护女儿出了名的,你这么对她女儿,别说打断一条腿,赔上你一条命都是有可能的啊!”
刚走进院子的君父,冷笑一声:“那就赔上他这条命算了。”
众人一见君父,连忙欠身行礼。
柳姨娘也松开君常修,往后规规矩矩站到一旁,不敢多嘴。
自从上次那事后,老爷就总说她慈母多败儿,说君常修犯错都是她惯得。
她现在生怕再落下点话柄,以后老爷就真的不然她和修儿见面了。
君父没理会后宅的这些婆娘,只看了一眼君常修,大步往前抬,“走吧。”
君常修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上。
两人这一去尚书令府,估摸着回来非死即残,柳姨娘急的上蹿下跳,只能拉住严氏的手求助,“姐姐,你快劝劝老爷啊,老爷这是要把修儿拉去送死啊,那尚书令一家怎么可能轻易饶了他?”
严氏何尝不知,可她哪里劝得动,“唉,听天由命吧,谁让修儿做了这种缺大德的呢。”
调戏人家的闺女,还半路出逃,闹得人尽皆知,这换谁,谁家都得有脾气啊。
柳姨娘没想到一觉醒来,天都塌了,只得一个劲的用帕子捂眼泪,哭喊命苦。
可这时,府里门房拦住君父,回禀消息,“老爷,刚才有一封信寄到门口,说是给老爷您的。”
君父皱眉,“谁寄的?”
门房:“看署名,是大姑爷。”
别人的信可以不理会,但这独孤寻远的信,还是得看看。
大清早的送信来,这人是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