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雪:“......”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她知道独孤寻远不是开玩笑,只要自己说扔,那陆恒充一定会将姨娘再次扔出去。
可是上次那样的场景,要再来一次,姨娘这身子骨恐怕会遭受不住。
她可不想担一个谋害姨娘的恶毒名声。
君未雪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到陆恒充面前,先听一听柳姨娘的来意。
“姨娘,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讲吧。”
柳姨娘是对上次有些阴影的。
她看陆恒充长相凶神恶煞,又一身草莽气,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次将自己认出门外。
于是,她拉着君未雪隔开几步远,好声好气地长话短说,“未雪啊,姨娘也知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应该来打扰你,可是你不晓得,姨娘这心里头苦啊,你父亲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让修儿娶那尚书令府的母老虎?那可是个寡妇,克夫的女人,光年龄就比修儿大八岁!她要是嫁过来,那姨娘我还得喊她一声妹妹,你说哪有这样的事。”
这声妹妹,让君未雪憋笑憋得有点难受。
她拿开柳姨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无动于衷地提醒对方,“可本来是三弟轻薄人家姑娘在先,父亲这样安排也没什么不妥。”
“再说,亲都已经提了,这婚事闹得人尽皆知,姨娘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反悔了。”
柳姨娘哪里能不知道,“可问题是,修儿他宁死也不愿意娶尚书令千金为妻啊!”
他哭到她面前,说宁愿上吊也不愿意娶那母老虎。
君未雪淡淡一笑,“那好办,一棒子打晕,绑入洞房,不想娶也得娶。”
柳姨娘:“......”
这是当初她在逼君未雪嫁给叶老爷做妾时,在老爷面前说的话。
现在君未雪将这话,一字不动地又还给了她儿子。
柳姨娘不可置信,“你这丫头,竟然还在记仇,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叶培盛现在都被处死了,你就不能让这事过去吗?”
她声音到后面忍不住拔高了些,带了些恼怒。
可一想到独孤寻远和陆恒充在场,又马上降下声调,讨好笑道,“未雪,都是姨娘糊涂,过去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在老爷面前出了馊主意,姨娘该死,姨娘现在给你赔罪,好吗?”
她说着,当着君未雪的面,狠狠给自己扇了两巴掌。
脸都给扇红了,留下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君未雪有些意外,“姨娘,你这是干什么?”
能让柳姨娘道歉到这份上,可见而知,她这次到底有多无助。
看来人真的是这样,只有火烧到自己身上,才会感觉到痛。
她抓住君未雪的胳膊,又要给人跪下,“未雪,上次科考的事就算了,但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你弟弟啊。”
“您起来。”
同样的大礼君未雪不想受两次,连忙扶着她。
“姨娘言重,这事我就算想帮也帮不了,三弟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被人家姑娘追着跑,这是酒楼里的人全都有目共睹的,要是尚书令为此找父亲算账,参奏父亲一本,那父亲到最后不还是要让三弟娶了那尚书令千金,既定的事,怎么可能改变?”
“可是你父亲根本就不同意!”柳姨娘咬牙切齿,终于将话说到点子上,“你父亲一开始想的是带修儿去尚书令府赔礼道歉,可不知道为何你男人突然来了一封信,老爷一看那信,就立马改了主意,非得要你弟娶那母老虎!”
君未雪微微一惊。
“什么?远哥给父亲寄信?”
“没错!就是那封信,修儿才会不得不娶那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