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狠狠仰着脖子对着李清清一顿臭骂。
李清清眼眸一暗,脸上虽还挂着笑,但笑意却冷了几分。
她右手手指寒光一闪,一枚银针破空而出,直刺翠柳的喉咙。
“小丫头,我和你家小姐说话,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插嘴。”
银针眨眼之间便要扎进翠柳的喉咙。
可与此同时,凭空飞出一颗石子,击飞了那根淬了毒的银针。
“那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送给二姨,这是我们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独孤寻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走了出来,长发未扎未束披散在肩侧,发梢湿漉漉的,还滴着一颗颗的水珠。
“主子!”陆恒充立刻兴奋地朝独孤寻远看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叫主子!”
话落,一颗石子正中陆恒充的膝盖,陆恒充刷一下膝盖跪地。
君未雪见状瞪大了眼,惊骇不已。
她终于明白,陆恒充用石子做暗器的功夫是谁教的了,是独孤寻远。
她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夫君,其实一点不柔弱,内力深不可测。
独孤寻远也察觉到来自身边人的诧异,可现在不是着急解释的时候。
“二姨,你跟张狗皮膏药粘着我,烦不烦?”
李清清已经习惯独孤寻远对她的态度了,不气反笑。
“洵儿,二姨知道你宝贝这个女人,所以你看到了,我都没对她下手。”
独孤寻远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对丫鬟动手也不行。”
独孤寻远不想与李清清废话,开门见山直接下逐客令。
“上次我已经说的够明白,我不会再回去。希望二姨能好自为之,不要再继续纠缠。”他冷声道。
“洵儿,这话你问自己,你信吗?”
李清清当着他的面拆穿,“你与这姑娘并不是真正成婚,你和她连房都没圆,一看便是不准备在此过日子的,为什么不愿意随二姨回家?”
“你身上流淌的是九国先祖赤炎一族的血脉,只有你的血才能打开你应当有更大的作为......”
“够了。”独孤寻远拧紧眉头,不耐地打断她,“谁说我与我家娘子不是真正成婚?我们是拜过天地货真价实的夫妻,既然成婚自然是要好好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三个字就像一阵定心针打在君未雪那颗患得患失的心上。
让刚才那些凉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我们圆没圆房,那是我们的事,与二姨你无关。”
李清清不信,还认为这是独孤寻远的借口,“别自欺欺人,洵儿,你只是为了打发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吧?你其实心里并不爱这个女人,你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担心她被家里人逼进火坑,才会......”
话至一半,她的喉咙被一只手紧紧掐住。
“我说够了。”独孤寻远黢黑的眸冷冷睨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二姨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真.觉得我耐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