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自行车上,四面的微风吹散了些许夏日的炎热。
“老王你什么时侯提的车啊?。”
“暑假我不是没补课吗,就去打工买的。”
陈年点了点头,“那确实挺不错的。”
而后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两个还带着余温的鸡蛋,“你吃早饭没?”
寸头青年一只手扶着自行车一只手看了看表,“还没!只有十分钟了早上饿着算了。”
陈年将一个蛋塞进了青年的外套兜里,“车费!”
“哟!长大了。”寸头青年一脸贱笑的回头看向他。
陈年一翻白眼,“看路!”
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他们两人就到了学校门口。
“老陈你先进去,我锁个车。”
“哦!你也快点奥。”
说罢,陈年好似一条没牵绳的野狗一般冲到了校门口。
门口学生会的通学低头看了看表,“七点二十八算这小子走运。”
陈年一溜烟的跑进了教学楼,飞快地蹿上四楼。
217班。
一位矮小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讲台上,他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此人正是217班的班主任刘清河。
此时早读铃声正好响起,“叮铃叮铃…。”
刘清河又将目光移回到了讲台下。
教室里坐记了正在早读的通学们,他们有的默写着单词,有的小声读着古诗。
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是散落在三个角落的空座。
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塑料乡普说道,“现在没有到的通学就视为迟到。”
“噔噔噔,啪!”
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陈年站在了门口。
刘清河看着他,他看着刘清河。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报告!”陈年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刘清河冲门外摆了摆手,“迟到了!你先到走廊站起。”
陈年没有多话,将书包放到了第一列第一排的位子上就回到了走廊。
没一会儿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陈你怎么不进去啊?”刚从楼梯上来的寸头青年疑惑的看向陈年。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没剥壳的鸡蛋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
陈年冲着他使了使眼色,往教室里指了指。
此时刘清河听见声音也从班里走了出来。
“王德发你怎么又迟到了!门口站到!“他语气明显差了几分。
“好咯刘老丝!我这个学期才迟到一次嘞!”
王德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你莫在这里搞宝,你这个学期再迟到我就喊你伢过来。”
听到这话王德发顿时脸就僵住了。
“不得咯刘老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年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差点没憋住。
哔哔完二人刘清河又回到了班里,刚才还透过窗户看热闹的通学瞬间就恢复原状。
王德发刚被吊完气的直接将书包往墙边一扔。
“这个贝吉塔踏马的又臭老子,等老子毕业了一定要在他办公室拉泡屎再走。”
贝吉塔是以王德发为代表讨厌刘清河的通学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又矮又秃发际线跟个m一样。
“嗯。”陈年点了点头,一边听着王德发吐槽班主任一边包着鸡蛋壳。
“我怎么看到还有一个空位唠?难不成是刘韵的吗?搞个美女陪我们去办公室也不错。”
陈年擦了擦嘴,将吃剩的蛋壳揣进了口袋里,“舞蹈生都去培训了嘞,你喜欢的那几个都走了。”
“嬲!”王德发面如死灰感觉人生失去了动力。
陈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咯,这个位子估计是新通学的,说不定是个美女嘞。”
听了这话王德发又振奋起来,“太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