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又要劳神,忙又亲自去备了参茶过来。
周晚吟也没想到他要过问这个,有些惊讶,她从前住在柴家,柴家压根不把奴婢当回事,随意打杀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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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就见卢寒烟带着人浩浩荡荡已经到了门口。
“陛下!”卢寒烟百转千回的叫了一声,急匆匆的进了屋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嫂这是做什么!”周惜朝目光凉凉的看着她。
卢寒烟也不知他为何这样冷淡,只诚恳的望着他:“陛下,妾身是来给护国公付的世子和夫人求情的。”
周惜朝沉默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周晚吟急了:“太妃娘娘,世子夫妇涉嫌残害侍女,陛下正要过问,有何可要求情的?”
还没查呢,她就在这拦着想要不了了之。消息果然灵通。
“还在正月,陛下就要因为一个侍女,缉拿国公府的世子去大理寺问罪吗?”卢寒烟冲皇帝郑重的叩首,“陛下,除夕夜县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难道还要再生一次事端吗?”
“什么叫我生事端!”周晚吟惊了,“生事的明明是你们家!”
“这不过是内宅里一些争风吃醋的小事,陛下怎可因为县主的缘故,掀起风浪,惹得朝野不宁呢。”
周晚吟都气炸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不安分要让他们胡作非为的一样!
“小事?人命关天,皇嫂认为这是小事?”周惜朝不疾不徐的说,还冲卢寒烟冷淡的笑了笑。
卢寒烟赶忙道:“话自然不能者说,只是夫人同侍妾们争风吃醋,有身孕之人身子弱,受不得打击,这才一尸两命,陛下,妾身会好好教好堂妹的......”
周惜朝淡淡道:“朕并不会这个时候拿世子夫人进宫,朕要见的,是世子。”
“世子如今已经伤了手腕,还在求医问药,请陛下体恤他......”卢寒烟说。
“体恤他?”周惜朝端了参茶过来喝了一口,平静道:“他自己唐突无状,这才被县主的丫头伤了手,朕体恤他什么?”
“世子同夫人伉俪情深,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周晚吟惊悚的看着她:“伉俪情深?”
疯了吗!柴子青这么荒淫的人有什么爱情!
卢寒烟抬起她高傲的头,望着周晚吟:“他当日迎娶我堂妹时曾当众许诺,一生爱她敬她,绝不生异腹子。”
周晚吟:“???”
只和其他人颠鸾倒凤,不生孩子,这也算伉俪情深?
“那些奴婢都是世子夫人亲自挑选,调教好的,忠厚老实的。”卢寒烟道,“她们虽然伺候了世子,但并不能得到世子的心。夫人并没有故意要害她,只是世子为了遵守承诺,令侍妾们不必生育子嗣,这才出了意外。”
“意外?”周惜朝声音骤然发冷,“妇人怀胎十月,瓜熟蒂落自然生产尚且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用虎狼之药逼迫她们打掉胎儿,这无异于草菅人命。”
“陛下,君子一诺千金,世子为了承诺,这些年来不让姬妾产子,宁肯让自己子嗣单薄,如此情义,好些人都在歌颂他的德行。何必因为一个小小的侍女而责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