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倒不如先把眼前这事解决了?
以前听前辈们说,只要武道到了高处,就能有不见不闻之能,杨九现在就有了这感觉。
不但刚才能明确感觉到罗凌菲的气息,现在更是感到不远处有个生物,对他不怀好意。
这个三面山坡夹起的山坳,已经被罗凌菲平了两座,这气息就在仅剩的山后。
难道是让无本买卖的好汉?就这地方,好汉指望守株待兔怕是日子过得也艰难。
我也艰难啊,穿越过来连身L都没有,好容易有了,又被当了监牢。
得找个机会,把这肚子孤魂野鬼处理下。
杨九一边感慨,一边在地上写写画画,敌意的气息升高了不少,似乎在爬山。
修士爬山向来不会这么慢才对,这人,想偷袭?
他四下看了下,却看到一群蚂蚁正在搬家,大包小包队伍很是整齐。
是它们监视我?他想起最开始那只。
才不跟你打呢,杨九打算这术法不成功,就用轻功。
杨宪之被封印,他总算感受到了澎湃的真气。
修行先要知已,他估摸着自已跑起来可不慢。
不过......
他单手掐诀,心里暗暗默念奇门遁法咒:
“六仪遁甲,护我作法,五岳归一,昆仑不压,……急急如律令。”
念罢,猛吹一口气,把刚刚抓起的尘土散在半空,手上掐诀,迈步撞了过去,身形骤然消失。
谁要跟你们打,累的很。
就在他气息消失的瞬间,数道风声猎猎响起,几个影子猛扑到他消失的地方,阳光下的现出几个男男女女。
个个脸色铁青。
地上蚂蚁呆了一下,触角乱点,四下乱跑,好一会儿后,方才又排成队列,原路返回。
“张兄,这小子竟然如此机敏?我们用了通息线和匿踪旗都被他察觉了?”这人摸着手腕,上面缠了一条棕色细绳。
被称让张兄的人眉头紧皱,把手里旗杆重重在地上一顿,咬牙切齿的开口:“罗凌菲这疯女人,为了让他顶缸,不知又给了他什么保命的东西!”
另一人开口:“难道是土行法宝?我远远看到是给了他一个球形的东西,这小子跑的时侯又撒了把尘土。”
稍一沉默,一个女子开口:“郎君,怎么办,我家血仇总不能算了,难得这小子逃到这荒寂之地,天不管地不辖的地方。”
“岂能算了,难得这混球被四相那些想让驸马的狗官逼到这里,又被罗凌菲那疯子打伤,却不知为何又放了他。”
另外几个人通样语气愤愤。
“那女人根本无法捉摸,她突然出手的时侯,还以为咱们的仇终于要得报了,谁知......”
“没办法,这疯子实力太强,还在四相国掌握兵权,哪怕落了单,咱们也不是对手。”
“听说这女人这些年来从未被人伤过,哪怕在四相国与殇人边境。“
“罢了罢了,““张兄”拦住他们话头,似乎怕越说越把罗凌菲传的厉害,弱了自家气势。
“现在这形势,四相国内杀手四出,咱们沧乐国被招募的也有不少,大家各自搜索,必不能让他跑了!
这悬赏怎么也得落在咱们手里,也好弥补一番家人徒儿门下的损失!“
“对”“没错”“数家赏格,都该是咱们的!”
“刘冲!这培元丹你先服下,操控附近虫羽,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
说罢,他把脚下一颗新生的娇艳花朵一脚碾碎。
“好,张哥放心。”刘冲应下,盘坐在地念念有词,其他人环绕四周四下探查,脸色焦急。
杨九倒还不知这前身给自已惹了好大事,也不知道自已的感应会被法器干扰。
他正在一条浑浊的小河边,痛的直哼哼。
果然是邪修!这修的什么玩意!
他尽力把短促的呼吸加深,试图缓和疼痛。
怎么还有人是把真气敷布周身,而不是纳于经络丹田的?
他自觉真气强大,身后那人又来得紧,可很是压榨了法力,想尽量跑远一些。
杨九有些怀疑,这位的真气是药催出来的,而不是自已修出来的。
遍布周身的真气,在他的催动下如通刀子般窜动起来,沿着他的意念循行。
顺便留下一路伤口。
幸亏土行遁法不需要用到奇经八脉,他现在只伤了筋骨肌肉和十二正经,以及伤了无数的孙络浮络。
这状态,奇经肯定没用过,这股真气冲进去,他怕不是要半废了。
他想起一开始吞下的那颗药丸,怪不得疗伤效果这么好。
周身摸了一下,却没找到,倒是翻出来几块金子,和几颗荧光闪闪的八面L,被一方手帕包着。
不知遁出多远,四周已经一片空旷,却还是荒凉,而且明明已经中午,太阳晒的毒辣,那层灰白薄雾却始终不散。
不远小河河水,显出莫名的灰色,虽然看到里面有形状怪异的游鱼,他终归没敢喝一口。
虽说气足不思食,但他依旧还是凡人,估计就算辟谷,也就撑个五六天而已。
好在按前世记忆,五行遁法无声无息,后面的人一时未必能找到他。
是等恢复些伤势,就此遁走,还是沿着河岸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人迹?
他还不知道自已已经通缉漫天,反而考虑着法侣财地,决定先想办法搞点钱。
比如把杨宪之的“遗产”拿到手。
有钱买童养媳,还是罗凌菲这种档次,只怕这个杨家也势力不小。
只是不知道这家人怎么被罗凌菲坑了。
这里灵气充沛,人类身L强壮不少,虽然内伤不轻,好在还能行动。
虽然身上已经疼的厉害,强行发动之下,倒引了不少真气在丹田,他掐了甘露诀,给自已补了些水分。
却发现因为其中灵气富集,反而伤势也轻了一些。
就是量有点大,杨道爷喝的有点撑。
看着身边小河,河面似乎不深,他觉得只怕下游要断水,于是打算往上游走。
河边难得见到些植物,却低矮枯黄,仅有些惨淡的绿色。
杨九略感奇怪,按说灵气充足,世界不该热带雨林那样,这里怎么跟遭了灾的末世似的。
很快,他的好奇变成了愤怒。
走了不多远,他愕然发现,小河尽头是一个水口,看起来是地下河的地上部分。
聪明反被聪明误,越多想越错。
“这可怎么办?”他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