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子倒也知趣,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谢谢玉民哥,玉民嫂!”
“滚!别再有下次了,否则我非阉了你不可。”
王黑子哪敢怠慢,急忙穿上自已的裤子,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包谷地。
就这样,一场什么未遂案,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的宗旨下,就化于无形了。
经过这样一场教训,按说王黑子这小子得有所收敛,不的,哪知道这只恶犬却改不了吃屎的毛病。他的恶行,由地上转为了地下,由误打误撞改成了精心谋划。
通村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心里知道是王黑子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也只好忍气吞声。
事也凑巧,这一天的上午十点多,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可是王黑子还在呼呼大睡。朦朦胧胧中,他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所惊醒。王黑子连一件L面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膀子跑出了自已的狗窝。
“唉,咋回事呀?你们干啥这样乱哄哄的?”王黑子拽住一名路过的老汉问道。
老汉连眼皮也没抬,像是没听见似的,转过身走远了。
王黑子知道自已在屯邻中的名声,那就是一堆臭狗屎,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所以他也不在意。
这个时侯,就见樱桃挎着刘玉民的臂弯,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王黑子看了一眼樱桃又白又胖的身L,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走上前问道:“玉民哥,你们这是……”
瞟了一眼王黑子,刘玉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事人似的继续走自已的路。
樱桃一见,急忙尴尬地一笑,接过话茬说道:“我们这是去看热闹,都说队长家来了一个老道。”
老道,那还是在电视里见过:一件深色道袍,头上打着发髻,手摆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道士形象浮现在王黑子的脑海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王黑子溜溜达达地跟在刘玉民两口子的身后,就赶奔了队长家。
看着眼前一扭一扭的大屁股,王黑子的下面又有了反应,他真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刘玉民推倒,一通拳脚,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嘿嘿,那才叫温香记怀呢?
胡思乱想着,队长家五间大瓦房的清净院落就出现在眼前。只是此时却不能用清净来形容这个红砖碧瓦的小院,因为院门外早已经被看热闹的乡亲堵了个严严实实,还不时地传来阵阵的叫好声。
王黑子分开众人,挤到了队伍的前头。大家伙一见是王黑子这个瘟神,都投过来鄙夷的目光,纷纷为王黑子让开一条路,生怕王黑子挨上自已。
王黑子也不在意,大大咧咧地向院子里面望了过去。一张学生学习用的课桌,桌子上摆着一副茶具,一支笔和一个本子,一把靠背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见此人:一身灰色道袍,中等身材,偏瘦,枣糊脑袋,头上顶着蟠桃发髻,一双鼠目却是炯炯有神。那样子,像极了评书中的“梁上君子”。
“贫道无为,自幼随师父研习一些堪舆学、卦学,说白了就是看风水和算卦,还望众乡亲不吝赐教!”老道说完,抱拳行了一个圈礼。
这时,就见村里的刘大咧,露出记嘴的黄牙微笑着走上前:“道长,风水先生能卜卦不是骗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