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的坏,根源就在他奶奶和他妈。
孩子生出来就是一张白纸,如果好好教养,基因上再有缺陷,也不至于坏到会害死别人和自已。
现在想来,大牛的结局比赵子诚兄妹俩好不到哪里去。
大牛哭道:
“是奶奶让我放学后找赵子诚抢书包,说抢到书包就是我的。”
周知桐又问:
“你妈也这样说?”
大牛点着头:
“是,我妈也这样说。”
这时文丽跑了过来,大牛连忙哭喊:
“妈,二婶欺负我,二婶打我,快来救我,再不救我,我就要被二婶用锄头打死了。”
文丽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孙秀红。
“大牛。”
文丽一把推开周知桐,再抱起大牛。
孙秀红跑到周知桐跟前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周知桐知道孙秀红张牙舞爪地要打人,她往后一退,孙秀红打了个空。
“你敢打我亲孙子,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女人。”
孙秀红再度朝着周知桐一巴掌打了过来。
周知桐情急之下,拎起锄头阻挡:
“要打是吧!要打就来啊!我可不怕,谁敢对我动手,我肯定会狠狠还手。”
孙秀红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锄头木把上,疼得甩着手指跳着脚大喊大叫:
“啊啊啊!儿媳妇要杀人了,儿媳妇要拿锄头杀婆婆了……”
村里人纷纷跑来。
另一边,刚回村的魏赫泽正要上前,却被村支书给拉住。
村支书黄柄旺已经带着魏赫泽在这里看了好一会热闹了。
刚开始大牛去欺负赵子诚时,魏赫泽就要跑上前去。
黄柄旺看到周知桐赶来,他一把拉住魏赫泽,说要让魏赫泽好好看戏。
魏赫泽看到周知桐拿着锄头吓退了那一帮打人的孩子。
大牛说是奶奶和他妈让他抢赵子诚的书包,可真真让他吓了一跳。
家里大人教唆孩子去抢东西,这还了得。
周知桐正要教训大牛时,大嫂和他妈跑了来。
大牛这个小人精竟然夸大事实,诬陷周知桐。
更让魏赫泽受不了的是,他妈竟然上前来,不由分说就打周知桐。
如果周知桐反应慢一点,那扎扎实实一巴掌肯定会打坏周知桐的脸。
他妈的手劲他是知道的,整天挑扁担干农活,手劲可不小。
“别着急,你不光是要看看你妈的嘴脸,更要看你媳妇有没有本事对付你妈。”
自从周知桐嫁到魏家,黄柄旺作为村支书,就时常能见识周知桐的能耐。
魏赫泽就只能耐着性子看前边的战场。
那边文丽一手抱着大牛,一手指着周知桐大骂:
“她不仅要拿锄头杀婆婆,刚才还要拿锄头杀我家大牛。”
周知桐只觉得这女人说话可笑:
“你家大牛带着一帮村里的孩子打我家赵子诚,我拿锄头吓唬他们罢了,难道我还真把他们杀了不成。你没脑子听你家大牛瞎说,难道你觉得村里人跟你一样没脑子吗?”
一位大婶把被打得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赵子诚抱在怀里,指着文丽骂:
“你看你家大牛把子诚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知桐赶过来,只怕要被打死。”
“是啊!你家大牛要是把子诚给打死了,你家大牛还不得送去少管所。”
肉眼可见的,赵子诚鼻青脸肿。
而大牛身上不仅好模好样的,他还背着赵子诚的书包。
周知桐昨夜里想着赵子诚的书包太招眼,怕被人偷,就亲自绣了“赵子诚”三个字在书包上。
“文丽,孙婶子,你家大牛被你们这样惯,以后怕是要学坏哦。”
周知桐见有个能说真话的,立马说:
“小时侯抢书包,大了就要去抢钱,最后就会杀人坐牢。哼,惯子如杀子,你们就等着看大牛被他奶和他妈坑害吧!”
她把大牛将来的下场说给孙秀红和文丽听,也是想扭转大牛的命运。
她不喜欢大牛,可大牛毕竟是个孩子,如今还跟个泥人一样,捏得好就是个好的,捏得不好就坏了。
坏人不仅是害死他自已,还要害死别人。
文丽指着周知桐: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坑害我儿子?”
孙秀红也指着周知桐:
“你一张嘴巴尽瞎说,我疼我孙子都来不及,会坑害我孙子。”
一位大叔走过来:
“唉呀!你们这对没脑子的婆媳俩,知桐都说了,惯子如杀子,你们这样惯大牛,让大牛抢子诚的书包,以后大牛就会去抢别人的钱,抢了钱就要去坐牢,严重的还要被枪毙。”
文丽犹不知错:“我儿子才不会坐牢,才不会被枪毙。”
孙秀红指着这位大叔骂:“你孙子才坐牢,你孙子才要被枪毙,我孙子以后要当官发大财。”
周知桐笑了:“当官发大财的,最后就进班房。”
想让官,就别想着要发财。
孙秀红一跺脚又要去打周知桐:
“你敢诅咒我孙子。”
那大叔和一位大婶把孙秀红给拉住。
“孙婶子,别再动手了。”
孙秀红指着周知桐手上的锄头:
“她拿锄头要杀我这个婆婆,你们看不到啊!”
刚刚她要打过去的时侯,周知桐又拎起了锄头。
“孙婶子你可别再说了,明明就是你先对儿媳妇动手的,她只是拿锄头把挡了一下。”
“就是,孙婶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会老的,老了还得靠着儿媳妇养呢!”
孙秀红朝周知桐“呸”了一声:
“我以后老了可不靠着她养,她这样的恶媳妇,等我儿子回来,肯定会休了她。”
她写了信到部队,让儿子回来跟周知桐离婚。
儿子打小就特别听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文丽听着婆婆的话,脸上的自信心立马回来了:
“就是,赫泽最听我婆婆的话,他肯定会休妻另娶。”
躲在大树后的魏赫泽听到这句话,当真是受不了了,走了出来。
“咦!赫泽你怎么回来了?”
周知桐听着有人说魏赫泽回来了,转脸看了过去。
男人一身军装,简洁利落的板寸头。
身形高大挺拔得像一棵苍劲的树。
走近来看,五官端正俊美。
只是此刻他眉峰微微上扬,目光显得深邃而锐利。
周知桐凭着原主的记忆,知道他就是魏赫泽,是她十几天前睡过一夜的男人。
孙秀红一见魏赫泽就跑过去抱头痛哭了起来:
“赫泽啊!你妈苦啊!被你媳妇拿锄头打了,命都快没了半条。啊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遇上这么个儿媳妇。”
文丽也上前来控诉:
“赫泽,你这媳妇要不得,要赶紧离了,不然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赫泽看着母亲和大嫂,听着她们口口声声控诉他媳妇儿的“罪行”。